“來人。”墨硯辭立在門前冷聲喚道。
幾名暗衛應聲而現:“主子。”
“往后她若再敢靠近八公主府半步,直接斷了她的腿。”墨硯辭滿腹話語要同謝南初解釋,哪容旁人浪費時辰。
謝清月盯著墨硯辭,目光陰沉得幾乎要滴出水來:“不過是個路人甲,怎會亂了劇情?還同謝南初生出糾葛……甚至動了情?”
出了公主府,她忽然對隨從道:“不行,我聽說墨硯辭還有個義妹。去會會她,或許能找出些有用的線索。”
……
此刻房中,祁霄也被墨硯辭請了出去。
只剩二人相對。
“別生我的氣,我真不是故意偷聽。你若不解氣,便刺我一劍……”說著墨硯辭竟扯開衣襟,將匕首遞到她手中。
謝南初望著他心口那道舊疤,揮手擲開匕首:“夠了。”
墨硯辭只當她消了氣,稍松心神:“不氣了?”
“這傷怎么來的?”謝南初卻答非所問。
墨硯辭凝視她的雙眼:“你真想知道?還是……只是心疼我?”
“我與你關系很深嗎?我用著心疼你,我只是問你這與我是滯有關?”謝南初猜測。
“是。”墨硯辭聲音微顫,“那時我剛回來,你迎面便是一劍,想要我的命。刺得那樣深還不解恨,又將我推下懸崖……若非我命大,你早已見不到我。”
“我做的?”謝南初難以相信,卻又覺得并非全無可能。
“第一劍是你刺的,很深。后面……是我自己加的。當時心口痛得受不住……還有些是在無意識時刺的……究竟多少次,我也記不清了。”他握住她的手,輕輕按在那道疤痕上。
“我連問一句‘為什么’的機會都沒有,你出手便是死手。南南,那一劍刺穿的不只是我的心口……還有我滿腔癡心。”
謝南初覺得掌心發燙,猛地抽回手,冷聲道:“我不會無緣無故殺你,除非你威脅到我,或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她信自己不會妄動殺機。
“可我怎會威脅你?我愛你尚且來不及……”墨硯辭亦信自己的為人。
二人一時默然。
謝南初再度開口:“那時我們究竟是什么關系?當時……發生了什么?”
“我撿到你時,你身受重傷,便將你帶回我在南極山的小屋。門規不許留外人,我便將你藏起,未告訴任何人,但我們相處的很好,你也對我很好,你說過只要你解決完一切之后,會跟我一同退隱山森。”
“結果,后來我外出任務,歸來時發現宗門上下盡遭屠戮。我急著去后山尋你,推開門卻迎上你當胸一劍……你二話不說,便將我踢落懸崖。”
“等我醒來時,是師妹找到的我。她的臉也毀了,她說……都是你做的。我花了數年才恢復生機,后來我又做了一個夢,夢見你死了。”
“我怕我們至死都說不清這一切,所以才回了京都。”他的聲音漸漸低沉,“南初,我始終不信你會那般對我,其中定有誤會。”
謝南初沉默良久,方才輕聲道:“若真如你所說,那我也有幾分好奇,當年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
二人目光相交,諸多未之語在空氣中交織。過往的迷霧似乎散開些許,卻又籠罩上新的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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