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宋辭解釋,唐詩沒好氣的說,“我忘了,李東的紅顏知己可是市委領導的女兒。”“只要李東打個招呼,難道還搞不定孩子上學的事?”宋辭無奈,“姐,別人這么說也就算了,怎么連你也這么說?”“李東是什么人,難道你還不清楚嗎?”唐詩提醒道:“李東是什么人我清楚,可你能保證李東不犯錯,難道也能保證別人不犯錯嗎?”“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尤其是男女之間的感情,最是捉摸不定。”“蔣嵐現在可以不過界,將來的事誰能保證?”“別光把注意力放在外面,小心城門失火,被人偷了家。”“真要是把李東給弄丟了,到時候你可別來我這里哭鼻子。”宋辭笑了笑,“放心吧,蔣嵐不是這種人,李東也不是那么沒有原則的人。”提醒的義務已經盡到,既然宋辭心里有數,唐詩也就沒有多說什么。畢竟這是妹妹和李東之間的私事,她這個大姐總不能一直說妹夫的壞話。正說話的功夫,外面傳來開門聲。宋辭急忙說道:“大姐,不說了,李東回來了。”李東擔心吵醒里面的母女,開門的聲音躡手躡腳。結果等他輕輕將房門關上,轉頭的時候,恰好被宋辭撞了個正著。“師姐,你怎么沒睡啊?”宋辭忍著笑,“鬼鬼祟祟的,當什么小偷?”“在外面偷雞了,還是想回家做賊?”李東苦笑,“我去哪偷雞?跟兩個大男人喝酒,不信你聞聞!”說完這話,李東滿臉壞笑的湊了過去,試圖將宋辭摟在懷里。宋辭滿臉嫌棄,“離我遠點,滿身酒氣,臭死了。”李東也是無奈,宋辭哪點都好,就是有輕微的潔癖。抽煙之后還沒什么,但只要喝了酒,宋辭就半點不讓他碰。無奈,李東也只能回到客廳,“念念沒醒吧?”宋辭瞪了一眼,“先管好你自己吧,大晚上還喝這么多酒,身體還要不要了?”嘴上嗔怪,宋辭還是賢妻良母一般,將李東的外套接了過來,不忘訓斥道:“襯衫也一起脫了,我扔去洗衣機里。”“過夜的話,酒氣就去不掉了。”李東苦笑,“有那么夸張嗎?”宋辭強勢插腰,“你到底脫不脫?”李東乖乖服軟,難得享受著宋辭的“霸權”。原本想將沾滿酒氣的衣服扔到洗衣機,結果不出意外,李東的襯衫沾上了油漬。直接扔進去肯定去不掉,需要用去污劑單獨手洗。放在以前,宋辭絕對不可能做這種事。她自己不穿襯衫,白衣服也都格外注意,一臺洗衣機就可以解決所有問題。但男人不一樣,雖然李東不算邋遢,但是每次出去應酬,仍是免不了的弄臟。按照宋辭的生活習慣,如果洗衣機不能清洗干凈,就可以考慮扔掉。但她現在畢竟已經嫁為人妻,作為妻子,肯定要考慮生活開支。如果她這邊大手大腳,讓李東如何看待?再說了,既然是居家過日子,也不能每次都把臟衣服扔掉,那也不像是過日子的人。所以嘴上沒說什么,宋辭一直在為李東慢慢改變。等到一切忙完,又設置好了洗衣機的定時功能,宋辭這才轉身走回。至于李東今晚去了哪,又跟誰喝酒,宋辭什么也沒問。既然是跟男人喝酒,必然是跟明天的安排有關。還是那句話,男人的事她不干涉。男人有男人的江湖,哪怕她是李東的妻子,也不想干涉丈夫的隱私。轉身一看,李東已經躺在客廳里睡著了。宋辭碎碎念的抱怨,“真是的,又不洗漱,臟死了,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說完,她還比劃著小拳頭,對著李東做了一個呲牙咧嘴的憤怒表情。難得的小女生姿態,半點不見外面的強勢模樣。也只有在李東這個丈夫的面前,她才能卸去所有的防備,回歸自我,展現任何男人都看不見的溫柔。抱怨完,宋辭還是從里面拿出了一床薄被,替李東細心蓋好。最后,還不忘替李東接來一杯熱水擺在了茶幾上。李東剛剛喝了夜酒,半夜肯定口渴。涼水傷身,等李東半夜想喝水的時候,水溫也正合適。一切忙完,宋辭這才回到自己房間。時至半夜,李東幽幽轉醒。雖然酒喝的不多,但依然覺著一陣口干舌燥。伸手去摸,恰好看見了茶幾上的水杯。淡淡的余溫,不光喝在嘴里舒坦,心里更是暖洋洋到了極點。也只有宋辭,才會考慮得如此周到。看了一眼時間,凌晨3點。李東跑去陽臺抽了根煙,目光下意識的落向省城方向,直到現在還沒有消息傳來,應該是徐兵那邊的案情進展陷入了焦灼。看來明天這場硬仗,不好打!回來又輾轉了一會,這才睡到了天亮。翌日。宋辭起床的時候,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餐。簡單的洗漱過后,宋辭拉著念念上桌。對于昨天晚上的事,宋辭半點不多問。對于今天即將發生的事,李東也根本不提。兩人全都心照不宣,不想在念念面前說這些。吃過早飯,兩人一起把兩個孩子送去了幼兒園。來到幼兒園之后,李東先跟跟園方做了回復,表示已經找到了接收孩子的幼兒園。兩個孩子一起轉走,也包括念念在內。但是最近這兩天事情有點忙,晚點才能去辦轉學手續。所以,兩個孩子可能還要繼續在這里入讀幾天。徐園長不敢說什么,這件事她做不了主,還得去請示離穎。在沒有得到離穎的吩咐之前,也只能暫時答應了李東的要求。詫異也是肯定的,沒想到面對離穎的圍追堵截,居然還真讓李東走出了一條生路!可徐園長奇怪,不是說整個江北的所有幼兒園,全都已經表態拒絕接收。李東把孩子送去了哪里?該不會真是送去了社會福利院吧?心里想著,嘴上就問了出來,“李警官,能不能請問一下,接收兩個孩子的是哪家幼兒園?”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