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勇愣住,“他也攜帶著配槍?那你的意思說,他的身份……”
周正陽猜測道:“他的身份,很有可能是省廳的暗探。”
“又或者,是某個部門安排在宋辭身邊的保衛人員。”
唐勇的神色不算愉快。
雖然周正陽沒有開槍,但是開槍的動作卻被人看見了,而且這個人的身份還不同尋常。
警隊記者的身份本就棘手,偏偏還有著暗探的身份。
能在宋辭的身邊安排警衛,那又得是什么身份?
最大的兩個可能,一個是省廳,而另外一個是公安部的秦志遠。
除了這兩個人,其他人跟宋辭沒有這么密切的聯系。
而且其他人沒有這個能力,也沒有這個本事。
但不管這個警衛是誰安排,事情都有些棘手了!
唐勇的指節一下下磕在戰術桌的邊緣,發出“咚咚”悶響,臉色也從凝重轉為鐵青。
隨著他的動作,周正陽也額頭見汗。
他不清楚唐勇接下來會怎么做,會不會棄車保帥!
如果唐勇真的打算棄車保帥,那他的處境可就危險了!
好在唐勇思慮片刻,并沒有這么做。
一來,周正陽身份特殊,是市局刑偵支隊的主要領導,他要是出了事,牽扯太大。
二來,周正陽也只是有舉槍瞄準的動作,并沒有開槍的事實。
雖然有問題,但問題不算嚴重。
邀功心切,或者為了保護李東,這些借口都能搪塞過去。
總之,如果僅憑這點就給周正陽定罪,暫時還做不到。
但如果周正陽這個時候出事,那可就是欲蓋彌彰,此地無銀三百兩。
所以周正陽不光不能出事,而且還要光明正大的活動起來。
只有把周正陽暴露在公眾視線之下,那些人才不會輕舉妄動。
也只有保住周正陽,那些人才不會找到他的把柄!
想到這里,唐勇嘆了口氣,“省廳和秦志遠,這兩個方向可都不是好惹的!”
“如果是省廳派來的,那肯定是沖著天洲警隊來的,說不定早就已經盯上了咱們。”
“要是秦志遠安排的人,那更麻煩,他跟宋辭之間關系曖昧,真要是去秦志遠的面前告了黑狀,夠咱們喝一壺!”
周正陽的額頭沁出冷汗,表忠心一般說道:“請唐書記放心,這件事就算真有什么牽扯,也只是我一個人所為,跟唐書記沒有任何關系!”
唐勇盯著周正陽的眼睛,就像是在判斷這一句話的真假。
沉吟片刻之后,唐勇說道:“用不著,這件事還沒到棘手的程度。”
周正陽松了口氣,“唐書記,那現在怎么辦?”
“要不要,我找人去查一下那個攝影師的底細?”
“天洲駐辦就那么幾個人,我找熟人問問,說不定能摸清他的來路。”
唐勇突然抬手打斷,指尖在桌面上慢慢劃著圈,眼神里閃過一絲狠厲,“急什么?”
“現在去查,反而顯得咱們心虛!”
“你先穩住,別主動找他,也別跟任何人提這件事,包括你手下的刑警,誰都不能說。”
“警衛的可能性不大,宋辭的級別不夠。”
“這個攝影師的身份,更有可能是宋辭的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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