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血都被我給撞出來了。
    “小姨夫……”
    接過小姨的手機,我低聲叫了起來。
    周斌語氣很穩定:“早上我跟你怎么說的?”
    “什么?”
    “我讓你叫我什么?”
    “……小叔。”
    我突然想起來了,周斌讓我不管誰問,都一口咬死我是他侄子,千萬不能叫他小姨夫。
    不過好在的是,周斌并沒有跟我計較,而是讓我把在李書記家發生的事情全部都講一遍,不要有任何遺漏,我也仔仔細細的講了。
    包括李燊對我動手。
    然后我沒忍住還了一次手的事情,但我依舊沒敢說我把李燊鼻子打流血的事情。
    倒不是我不想瞞著,而是我感覺我撒不了謊,從小就這樣,只要撒謊,就心虛的厲害。
    “行,我知道了,你先好好休息吧。”
    周斌點了點頭,接著掛斷了電話。
    李生在一旁,也聽到了周斌和我的通話,問道:“陳安怎么說的?”
    “他把李書記的兒子給打了一頓。”
    周斌抬頭看了一眼李生,接著把事情大概講了一遍。
    李生聞,差點沒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臥槽,這陳安怎么啥人都敢打啊,接著他說道:“陳安到底還是個小孩,小孩容易沖動是正常的事情。”
    “嗯。”
    周斌點了點頭,他之所以要聽事情發生的全部經過,就是想知道事情的起因和結果,從而根據已知的線索去判斷下一步該怎么做。
    李生跟了周斌這么久,也擅長察觀色,但他很少能夠猜到周斌的想法。
    于是他對周斌試探的問道:“老板,那我們現在怎么辦,要不要打電話跟李書記賠禮道歉?畢竟是他親兒子被陳安打了。”
    “不用,我們什么都不用做,做多了就成畫蛇添足了。”
    周斌對李生寄予厚望,對他教導道:“如果陳安只是把李書記兒子單純打了,那不用李書記出手,我自己把他送進去,但這里面有點變數,多了李書記的女兒,事情走向就不一樣了。”
    李生忍不住說道:“難道李書記會把女兒嫁給陳安?”
    “想什么呢你?”
    周斌側頭看了一眼李生:“你是市委一把手,會看上一個門不當戶不對,在夜場上班的女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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