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病房門口的廣播,忽然響了。
“劉院士,晚輩偶然得到這株植物的拓本,疑為蘭科新變種。”
“唇瓣結構像兜蘭,但蕊柱與萼片特征,又跟石斛蘭更接近。”
“晚輩才疏學淺,百思不得其解,不知可否請您不吝賜教?”
這番話,沒有提治病,沒有提病情,甚至沒有自報家門。
直接繞過了劉院士的防御心理,戳在他內心最癡迷的那個點上。
走廊里,所有專家都聽傻了。
還能這樣?!
他們看到,墻角的劉院士,在聽到廣播后,身體猛地一震。
他死死攥著那張畫紙,抬起頭,渾濁的眼睛,第一次有了焦點。
劉院士扶著墻,慢慢站了起來。
“錯全錯了”
“這不是石斛蘭它的合蕊柱是獨立的這這是你進來!你進來我跟你說!”
姜芷面不改色,立即吩咐:“開門。”
李文華猛地回頭,滿臉錯愕。
“姜醫生,你你說什么?”
“我說,開門。”姜芷又重復了一遍,“他已經把門票遞出來了,我不進去,豈不是不給老前輩面子?”
都什么時候了,還開這種玩笑!
那個年輕的金絲眼鏡醫生急得直擺手。
“不行!絕對不行!劉院士現在六親不認,您進去他會攻擊您的!我們兩個護士的胳膊都被他抓傷了!”
“那你們有別的辦法讓他不攻擊人,還能讓我給他看病嗎?”
姜芷反問。
一句話,把所有人都問住了。
是啊,他們要是有辦法,還用得著把人從千里之外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