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們不一樣。”
陸向東微怔,沒明白她的意思。
李鐵和王柱也豎起了耳朵。
“他們身上是汗味,你身上是奶糖味兒。”
“噗——”
王柱一個沒憋住,直接笑噴了。
李鐵也憋得滿臉通紅,肩膀劇烈抖動,死死咬著嘴唇才沒發出聲音。
陸向東一張臉,從脖頸燒到了耳根。
他活了三十多年,頭一次被人,還是被自己心心念念的姑娘,當著手下的面如此調侃。
他清了清嗓子,想說點什么挽回自己的硬漢形象,話到嘴邊卻打了結。
最后,只能板著臉,瞪著前面兩個人。
“開車!”
王柱和李鐵立刻噤聲,但聳動的肩膀,無情地出賣了他們內心的狂瀾。
完了完了,團長的一世英名,怕是要毀在一顆大白兔奶糖上了!
一個“奶糖團長”的傳說,正在猛虎團冉冉升起。
車內的氣氛,總算在這次小小的“意外”中,輕松了不少。
傍晚時分,吉普車駛入一個名叫“安平縣”的小縣城。
縣城只有一條主街,兩旁是些灰撲撲的二層小樓,唯一的招待所同樣是條件堪憂。
走廊里光線昏暗,墻皮大片剝落,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揮之不去的霉味。
就在這時,走廊盡頭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響動,夾雜著一個男人氣急敗壞的咒罵。
“他娘的!又來了!這幫畜生要翻天了!”
只見一個穿著招待所工作服的中年男人,拿著雞毛撣子,正對著墻角瘋狂揮舞。
“同志,怎么了這是?”王柱好奇地問。
那男人一回頭,看見幾人穿著軍裝,神色一緊,隨即又滿臉愁苦,指著墻角的捕鼠籠嘆氣。
“別提了!鬧耗子!不知道從哪兒來的一窩,膽子大得能上天!放了耗子藥,粘鼠板,全沒用!餌料吃光,籠子都不帶碰一下的!精得跟猴兒似的!”
姜芷四下打量,目光落在了招待所院子角落里。
那里長著幾叢不起眼的野草,葉片細長,頂端開著一簇簇紫色的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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