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烈和班布率領的北桓鐵騎呆呆的看著峽谷上方。
    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悲憤。
    然而,卻無能為力。
    他們現在沖殺過去,除了送死,沒有任何意義。
    而且,峽谷口子上的火墻阻擋了他們的去路,他們也根本沖不過去!
    “棄馬!爬上去,給我爬上去!”
    “我們還沒有輸!”
    “爬上去,殺光這些該死的大乾人!”
    兀烈滿臉瘋狂的大吼。
    “大王子,不可!”
    旁邊的人一把按下兀烈的手,急道:“敵軍既然料到我們會襲營,肯定會把安排伏兵,我們現在往上爬,就等于是在送死!”
    他們現在棄馬往峽谷上方爬,還沒爬到一半,一片箭雨怕是就落下來了!
    到時候,他們的人不被射死都要被摔死!
    這個時候,絕不能再白白的浪費兵力了。
    “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
    兀烈雙目血紅的怒吼,猶如擇人而噬的野獸。
    “退吧!”
    身邊的人痛苦的將腦袋扭去一邊,無力的哀嚎。
    襲營的計劃失敗了!
    他們接下來的所有計劃都夭折了。
    現在只有退回去,從長計議!
    兀烈死死的握著手中的彎刀,猶豫半天,才滿臉悲憤的下達撤退的命令。
    眼不見……為凈!
    在兀烈率軍撤退的時候,峽谷上方的慘叫聲也越來越小。
    烏圖率領的五千襲營的北桓士卒,大部分都葬身火海,少數人就算沖出營地或者逃到峽谷中,也難逃一死。
    而峽谷另外一側的襲營士卒,也是一樣的結果。
    從營地中的火光燃起的那一刻,這個結果就已經注定了。
    不知不覺間,天色已經完全放亮。
    山谷兩側的慘叫聲基本完全停止。
    山谷兩側的火勢也減小不少,峽谷口子上的大火也燒得差不多了。
    取而代之的,是大乾士卒那山呼海嘯的歡呼聲。
    “贏了!”
    “我們又贏了!”
    “哈哈……”
    聽著大乾士卒的歡呼聲,河谷中的北桓騎兵更是怒火沖天。
    正當眾人怒火沖天的時候,兩千大乾的弓弩手撲滅峽谷口子上零星的火焰,快速沖出峽谷的入口,在距離峽谷口子不到兩百米的位置停下。
    這個距離,剛好可以射到上來的搬尸體的北桓士卒,但又完全不需要擔心北桓騎兵沖鋒。
    一旦北桓騎兵沖過來,他們可以快速退回峽谷中。
    而北桓的騎兵肯定是不可能沖入峽谷中追擊這兩千弓弩手的。
    與此同時,大乾士卒的歡呼聲突然止住。
    “班布,上來說話!”
    下一刻,眾人齊齊高呼。
    “班布,上來說話!”
    眾人的聲音匯聚成一道洪流。
    即使隔得遠遠的,班布也能聽到。
    剛吐了幾口血的班布的臉色還有些蒼白。
    聽著這震耳欲聾的聲音,班布立即要策馬沖出。
    “國師!”
    親衛攔住班布,沖他輕輕搖頭。
    “怕什么?”
    班布滿臉猙獰的低吼道:“他云錚還能吃了老夫不成?我北桓雖敗,但我北桓男兒的勇氣絕不能丟!”
    說罷,班布立即策馬沖向峽谷的口子上。
    親衛無奈,只得跟上。
    不過,班布也不傻,不可能沖得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