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最后,南云曉在雨城琉璃的勸說下,還是選擇了投案自首。
至于南云伸晴,雖然對自己父親的所作所為感到不可思議,但在了解到他和雨城琉璃的關系,以及過去的前程往事。
也只能默默看著自己的父親被送上警車。
人們總喜歡用等價交換來衡量給予與索取的關系。
但世界上沒有絕對公平的交易。
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一個合理的范圍內。
這才是‘等價交換’。
當有人越過了這個范圍,自然會引來規則之外的束縛。
其實就單單拿今天的事情來說,想要讓風見良輝閉嘴的辦法有很多。
并一定非要殺了他。
或許南云曉一開始也是這么想的,畢竟從他所用到的殺人用具來看,都不是提前準備好的。
但人是一種十分情緒化的高級動物。
像是自然界那些捕食者的殊死搏殺,只有對方倒下,才不會對自己造成威脅。
很典型的動物思維。
對于被椎名悠一教訓過的風見良輝來說,想從其他的地方拿回屬于自己的威嚴和利益,理所應當。
可對于一位父親來說,保護自己的子女不受傷害,同樣是不容退卻的原則。
當兩種互不相讓的情緒發生碰撞。
矛盾和沖突是必然的。
所以,基于這些情況,今天的案件是一場注定會發生的戲劇。
在這其中,毛利大叔扮演一個十分帥氣的角色。
在他和雨城琉璃一起目送著押解南云曉的警車離開后,毛利大叔正準備措辭和雨城琉璃說點什么。
結果話還沒來得及說,就被毛利蘭拉著走了。
原本也想和他說話的雨城琉璃見狀,也不由得笑出聲來。
“英理還真是生了一個好女兒。”雨城琉璃的語氣有些感慨。
隨著事情告一段落,椎名悠一自然也不會在這冰天雪地里面逗留。
畢竟要做筆錄的又不是他。
在停車場找到自己的車子后,椎名悠一立馬朝著東京開去。
而遠在東京的一處別墅里面,二樓的一個房間燈火通明,一道留著絡腮胡的中年男人正在電腦前呆坐著。
在他的正后方,一個全身上下都被黑色元素所包裹的男人,正拿著一把手槍指著中年男人的后腦勺。
“你……想要什么?”絡腮胡男人雖然是被威脅到生命的一方,可臉上淡然的表情并沒有流露出一絲恐懼。
似乎對方手上的并不是手槍,而是一個塑料玩具。
而面對獵物這樣的語氣,黑衣男并沒有感到惱怒,甚至可以說無法感知到他身上的任何情緒。
就像是一個被設定好程序的機器人一樣。
“波奇?安格魯特,這個名字你熟悉嗎?”
黑衣男平平無奇的話語,落在絡腮胡的耳朵里面猶如平地驚雷。
這一刻,他臉上的表情出現了細微的變化,就像是瓷器上的裂縫,藏無可藏。
半晌,絡腮胡男人才沉聲開口,“你既然知道他的名字,就應該知道這代表什么。”
“雖然不清楚你到底是誰?但你現在的行為將視為與我們敵對,沒錯吧?”
下一秒,細如蚊吶的消音聲響起。
絡腮胡男人放在電腦桌上的右手突然炸開了一個血洞,鮮血頓時就迸涌而出。
“啊!”
這突如其來的射擊,讓絡腮胡男人吃痛,細密的汗珠從額頭上冒了出來。
接著,消音器直接抵在了他的后腦勺上,讓他不得不壓抑住了自己的痛呼聲。
就是那額角上暴起的青筋依舊彰顯著他所受到的痛苦。
這家伙到底是誰啊?
說開槍就開槍嗎?
是個狠角色!
絡腮胡男人的心里不由得冒出了這個想法。
“我一向認為,行動比語要更有震懾力,沒錯吧。”黑衣男的聲音再次響起。
吃了苦頭的絡腮胡男人自然沒有接他的話茬,他算是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