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你手里,真的就只有這點東西了?”
“你!”
侯亮平感覺自己的血壓瞬間就上來了。
這是什么態度?
這是被審訊人該有的態度嗎?
他還沒來得及發作,旁邊的陸亦可就按捺不住了,她指著張岳山,尖聲叫道:
“放肆!讓你回答你就回答,怎么這么多問題!你以為這里是什么地方!”
張岳山看都沒看她一眼,目光依舊落在侯亮平的臉上。
他輕輕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很簡單。”
他靠在椅背上,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你們的人,現在應該還在文源縣吧。”
“既然這樣,那就讓他們辛苦一下,去找那三家工廠的財務,把所有的賬本都調出來,一筆一筆地對一下,不就行了?”
說到這里,他頓了一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哦,對了。”
他補充道。
“友情提醒你一句,你也可以讓你們的人,隨便找幾個工廠里的殘疾工人,問問他們,每個月除了工資,是不是還有一筆額外的生活補助。”
“到時候,你自然就會知道一切。”
話音落下,張岳山便閉上了眼睛,一副悠閑自得、懶得再多說一個字的樣子。
他整個人就那么靠在沙發上,仿佛這里不是戒備森嚴的審訊室,而是他家里的客廳。
這份從容,這份淡定。
讓侯亮平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他隱隱感覺到,事情似乎正在朝著一個他無法控制的方向滑去。
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