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看著她這副樣子，我心中的絕望，竟然被沖淡了不少。甚至，還有點想笑。

“那就好。”我從地上坐起來，揉了揉還在隱隱作痛的小腹，抬起頭，第一次，用一種平靜的目光，重新審視著眼前的這個少女。

她很強，強得離譜。

但她似乎，也并沒有我想象中那么可怕。

“既然不采補我，那你費這么大勁抓住我，到底想要我怎么樣？”我冷靜地問道。

蘇糯禾見我不再尋死覓活，神色也緩和了下來。

她輕哼了一聲，雙手背在身后，像個巡視領地的小女王，在我面前踱了兩步。

“算你識相。”她揚了揚光潔的下巴，說道：“我剛剛不是說了嘛，我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是為了找天女羽衣的。”

“天女羽衣？”我眉頭一挑，“你知道那個傳說？”

“當然知道啦！”蘇糯禾理所當然地說道，“我們惑心宮的情報網，可是天下第一！這榆林鎮的傳說，哪能瞞得過我們呀。”

“可是”我遲疑道，“客棧的掌柜說，那個傳說是假的，是他們編出來騙外鄉人的。”

“嗤。”蘇糯禾不屑地撇了撇嘴，“那種井底之蛙的話，你也信？他們能接觸到什么層面？他們以為是假的，那只是因為，真正的秘密，他們連窺探的資格都沒有。那個傳說是真的，天女羽衣，也真的就被封印在這個鎮子的某個地方。”

她的話，與青燈的判斷，不謀而合。

我的心，不由得再次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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