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綺也笑起來,整個人若無骨般趴在祈灼身上,兩個人交纏的呼吸都霎時有些重。
即使隔著衣料,這般緊密契合,她也感受得到,他某處熨帖過來的輪廓有多可觀。
緊緊地抵著她。
她十分坦誠:“嗯,很滿意。”
嗓音里沾著蜜似的甜,尾音輕輕晃了晃,讓人心臟軟軟。
祈灼卻并未有更進一步的動作,只是緩緩抬起手,掌心貼著她后頸的碎發輕輕收攏。
指腹穿過她如云烏發時,像在梳理一汪流動的墨泉。
奇妙的是,即使懷里的人只是忽然沒由來地問出這樣一個問題,一下讓氣氛變得旖旎火熱,他也能極其精準地觸到,她那抹藏在天真下的只屬于她的溫柔。
她怕他因為楚翊的那句話傷心。
所以用這樣旁人不會理解的方式來安慰他。
用帶著體溫的親昵,去覆蓋那些可能刺痛他的語。
用最直白的方式告訴他,即使他有腿疾,也根本算不上什么。
而且她知道,他會懂。
“我不在意楚翊提及我的腿疾。”
祈灼緩緩開口,指腹輕輕撫過云綺后頸跳動著的脈搏,“我在意的是,那日你在宮宴上受傷。”
他抬起頭來,“即使你是為了救我那位母后受傷,我依舊覺得不值。沒有任何人,值得你替他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