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未曾近過女色,云硯洲也認得出這是什么痕跡。
原來,不只是抱。
更不只是吻她的額頭。
閉上眼的瞬間,他甚至能想象出那畫面。
男人低頭時帶起的風拂過少女耳畔,滾燙的呼吸先一步漫過她細膩的頸側,引得她微微瑟縮,卻被更緊地圈在懷里。
濕熱的吻先是試探般落在肌膚上,隨即變得灼熱,舌尖輕舔慢碾,齒尖偶爾輕磨,直到在她的頸間染上這抹帶有掠奪意味的、醉人的紅。
而他的妹妹是半推半就,還是同樣沉溺于這繾綣溫存之中?
他們之間,還有沒有更進一步,更加親密的舉動?
這個念頭像根細針,猝不及防扎進他心里,帶著某種無法名說的尖銳。
云硯洲垂下的眼簾幾不可察地顫動,遮住了眸底驟然翻涌的暗潮。
再抬眼時,臉上依舊是那副溫和的模樣,只是眼底的光沉得像積了雨的云。
他抬手,指腹極輕地擦過那處咬痕邊緣。
每個字都說得很慢,像是在極力熨平語氣里的褶皺,有種強自壓抑的平靜,讓自己聽上去還像是個正常的兄長:“這是那個霍驍留下的?”
云硯洲胸口緩緩起伏。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何忽然間,會有股戾氣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