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綺今日本就乏了。
方才一番紓解后,那股倦怠更是如潮水般涌上來,她連眼皮都懶得掀。
將貼身的絲綢小衣隨手扔給云燼塵,縱是帶著幾分漫不經心,也是她這個姐姐難得流露的憐惜了。
話音落下,她便自顧自蜷進被子里,還抬手隨意攏了攏滑落的被角,壓根沒有再管身旁少年的意思。
不過片刻,便闔上眼,似已墜入睡意。
黑暗里,只剩云燼塵攥著那方軟綢的手在發顫。
絲綢上的冷香混著她的體溫,纏得他下腹熱意翻涌,連指尖都在發燙。
他垂下眼簾,沒有發出半分聲響,只緩緩低頭,將臉深深地埋進那方小衣里。
鼻尖蹭過軟滑的布料,唇瓣輕貼著殘留的氣息,另一只手緩緩往下探去。
布料摩擦的窸窣聲被壓到最低,唯有壓抑的輕喘從齒間漏出,動靜很輕,卻在靜夜里暈開曖昧的漣漪。
指腹蹭過絲綢時的滑軟,讓他想起方才和姐姐唇舌相纏的觸感。
動作克制中又帶著急切,連呼吸都繃得發緊,胸口起伏著,卻只將臉埋得更深,捂住那些快要溢出來的聲響。
不知過了多久,小衣的氣息似要被他嗅盡。手上的動作驟然加快,連帶著呼吸都亂了節奏,細碎的喘息變成了更急促的輕喘。
他閉著眼,想著姐姐剛才動情時的模樣。
最后一聲悶哼被壓抑在喉間。
云燼塵渾身的緊繃驟然泄去,只剩胸口還在劇烈起伏,急促的喘息一點點放緩,變成帶著余韻的輕喘,混著額角滑落的薄汗,黏在微涼的絲綢上。
他僵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挪開埋在小衣里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