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來了?”男人看了一眼手表:“這個點,你不在醫館給患者看病,跑我這兒干什么?”
他的聲音沉靜如水,聽不出任何的情緒起伏。
連桑若也把握不準,他是真的不在意,還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桑若垂下眼眸:“我是來跟你解釋照片的事情的。”
男人沉默。
見他不說話,桑若開始跟他解釋:“微博上的照片,是我跟薄津州,但這張照片拍攝時間應該是在我送琳琳上學的時候,我剛巧遇到薄津州送小康上學。”
“然后呢?剛巧就送到薄津州的懷里去了?”
薄燼延的聲音透著幾分壓抑的氣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當他看到薄津州的手放在桑若身上的時候,他每一分每一秒都想動手。
每一根神經都仿佛充斥著暴怒的情緒。
只是平靜的湖面上仍舊沒有任何的漣漪,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
聞,桑若皺了皺眉:“沒有,我沒有送到薄津州的懷里,那個照片的角度找得太刁鉆了,實際上,他除了拽了我一下,我跟他沒有任何的肢體接觸。”
“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學校調門口的監控錄像帶,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
桑若說得極為坦誠,目光明亮清澈,一眼就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
薄燼延也相信她說的是真的:“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但我不相信薄津州對你沒有其他企圖。”
“他不是去歐洲出差去了嗎?怎么一回來就找你?”
這要說薄津州對她沒有其他心思,鬼都不信。
有些事,他做得太明顯,他的心思幾乎昭然若揭。
“他有沒有企圖是他的事情,跟我無關。”
桑若也極力跟他避嫌了,但有時候的見面真的不是她想的:“比起談論薄津州,我們是不是更應該把那個幕后兇手抓出來?”
她在明,對方在暗。
如果不及時的把對方揪出來,以后還不知道會對她做什么事情呢。
“我已經安排章業去查了,今天之內應該就會有結果。”
薄燼延沉著臉開口。
章業的辦事效率很高,下午三點,調查結果就已經出來了,他立即向薄燼延匯報。
“薄總,根據我的調查,這些照片是在今天早上七點左右拍的,那個時候桑小姐應該是送琳琳小姐去學校,薄津州應該也是送孩子上學,兩人偶然碰見的。”
薄燼延的臉色稍微好了一點,薄唇輕吐出兩個字:“繼續。”
“我去查了發布照片的那家媒體,據都市報的總編說,是一位叫沈心妍的小姐將照片交給他們的,還交代他們這種實時新聞一定要快速發表出去。”
沈心妍。
又是沈心妍。
桑若沒想到這個女人賊心不死,是她上一次給沈心妍的警告還不夠?
以至于警告她,都沒有用。
一想到這,桑若的眸色微沉,捏著單肩包帶的力道都有些收緊。
薄燼延一聽到沈心妍的名字,眼底迅速閃過一抹厭惡:“章業,你用我的名義,發一份律師函給歐洲沈家的沈老爺子,罪名是誹謗罪,現在就發。”
“是,我立刻就讓律師擬律師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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