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鄭春梅居然沒來。
這是生氣了?
趙正不屑一笑,狗餓了,自然就來了。
第二天,趙正睡到自然醒。
穿上夾襖棉褲,蓋上夾了棉布的褥子,又有火炕持續供熱,趙正甚至睡的渾身冒汗。
打了一瓢熱水,去水缸一看,居然結了一層厚厚的冰。
“這鬼天氣,外面溫度肯定低于零下十度了。”趙正洗了個臉,吃完早飯出門,寒風刮的臉生疼。
輕輕一抹,臉上居然裂開了。
手也滄桑的不像樣子。
不過,招娣妯娌兩人比他還慘,手腳生凍瘡也就算了,臉上耳朵上也長了凍瘡。
好一點的人家,會涂蠟防寒,達官顯貴則是藥膏,而且人家有裘皮,有暖爐,根本不會生凍瘡。
窮人衣不蔽體,別說蠟,連油都沒有。
這狗日的世道,根本就沒給窮人活路。
他從商城買了兩樣東西,涂抹在手上臉上,油乎乎的,那種被寒風吹的刺痛感頓時減輕不少。
“招娣,小娥,過來!”
把兩女叫過來,將手中的蛤蜊殼和凍瘡膏遞過去,遞過去,“這是蛤蜊油,我之前在大集換來的,前天忘了給你倆了,抹在手上臉上,可以護膚防寒。”
“這個是凍瘡膏,你們倆涂在生凍瘡的地方,要勤涂,這兩天少下點涼水,洗碗洗衣服燒熱水洗,別心疼柴火,用完了我來想辦法。”
自己的兒媳婦,自己來疼。
兩女又一次被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