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了沒,那是你的家。”
洞口正對著村子,居高臨下,可以把小山村盡收眼底。
借著微弱的月光,可以看到鄭春梅的家。
“看,看見了。”鄭春梅有氣無力的哼哼了一句,旋即抱緊了趙正,“趙叔,我好冷!”
趙正起初還以為她是熱的,可現在一摸,居然有些燙手,“發燒了?”
“不知道,鼻子堵了,腦袋昏沉的厲害。”鄭春梅道。
趙正假意在一旁的竹簍里翻了翻,旋即從商城花了幾文錢,買了一根體溫計,“夾在腋下,別動。”
鄭春梅不敢動彈,只是身體不住的發抖。
趙正想了想,把自己身上的熊皮衣脫下來,讓她穿上,在用厚布將她裹住,“好點了沒?”
“還是冷。”鄭春梅道。
“誰讓你穿這么點衣服的,不著涼才怪。”趙正說道。
鄭春梅委屈道:“是我不想穿多點嗎?是沒得穿!”
“家里衣服本來就不多,天氣又冷,孩子還小不能凍著,剩下的衣服,全讓我老婆婆穿身上去了。”
“我出門,她也舍不得讓我穿出來,睡覺也穿身上,晚上回到家里,床上冷的跟冰窖一樣。”
“又不是人人都像你家一樣,有火炕,有柴火,還有厚厚的衣服。”
趙正嘆了口氣,旋即從她腋下取出體溫計,一看溫度,都燒到三十九度了。
“發高燒了。”
趙正皺眉,“難受為什么不說?”
鄭春梅無聲垂淚,“我怕你覺得我矯情,怕你以為我要訛你!”
本就瘦弱憔悴的鄭寡婦,在這一刻就像是破碎的花瓶。
趙正再次去婁子里翻了翻,從里面掏出一粒退燒藥,還有治療風寒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