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火旺的妻子劉菊英挺著大孕肚艱難的爬起身,她已經快臨盆了,肚子大的很,人卻瘦的不行,走起路來都非常吃力。
“他爹,你怎么傷成這樣了?”
“別提了。”張火旺灌了一杯水后,添油加醋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聽得劉菊英還有張家婆娘直皺眉頭。
癱在床上的張家老太道:“趙老三家哪來這么多人,難道那些人是他的子侄兄弟?”
“應該是。”張火旺點點頭,他其實也沒見過趙正的弟兄,卻知道他家有三兄弟,為首的那個年輕人,一口一個小娥嫂子,應該就是趙老三的侄子。
這年頭成婚,都很簡單。
雙方父母一點頭,這事兒就成了。
鄉下人沒啥講究,有錢的請親朋好友吃頓飯,沒錢的直接省了。
而且趙老三摳門的很,給了錢糧死活不辦酒,加之荒年,能省則省。
因為這事,張根亮還數落趙老三不地道,硬是從趙正前身手里多摳了二斤糧食。
當時張家已經快揭不開鍋了,靠著賣女兒的錢,他們家也過了一段好日子。
后來趙竹戰死,張小娥克夫的名聲傳到了村里,張家人也的確被村里人笑話。
可張根亮才不在乎,他在意的是趙家的撫恤銀。
因為張根亮腿不好,所以就沒去參加趙竹的葬禮,而是讓張火旺代替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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