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驚訝。
特別是謝謙,他年年都會去一趟明州,跟李徽山也是熟識,就算他要裝威嚴,也不止于此。
是他聽到什么風聲了嗎?
還是說出什么事了?
眼尖的他注意到了兵馬帶隊的是武將,而且是正七品的把總。
這絕對是明州大營來的。
就算是李徽山巡視也用不著帶這么多人馬呀,莫非是來收自己的?
再想到李徽山這態度,他頓時心驚膽戰。
其他人就別提了,都是神色惶恐。
“知州大人精神抖擻,自然是不用下官攙扶的,是下官的錯!”說著還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嘴巴。
那模樣,看的不遠處的大安縣等人都是咂舌。
再大安縣,謝謙不說呼風喚雨,那也差不多了。
此刻面對李徽山,卻像條狗一樣。
差距也太大了。
趙正則暗想:“這李知州,好大官威呀!”
李徽山也不在意他們怎么想的,只是想到自己在半道上撿到的一個包裹,他就來氣。
銳利的眼神不經意間從謝謙的身上略過,撇向了張金泉。
張金泉心里直突突,急忙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
他總覺得這李知州的怒火是對自己發的。
可自己根本沒見過他幾次,每次見面都輪不到他說話,就無從說得罪了。
“我來巡視,你擺這么大架子做什么?”李徽山沉聲呵斥道:“還把縣里的壓抑和巡檢都叫過來了,縣城不要人把守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