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話?“眾人看了過去,不是謝蕓兒還能是誰呢?
謝柳氏也跟在她身邊,這種關乎到全家性命的大事,她也很緊張。
“哦,是小蕓兒啊,你上前說話!”柳老爺一直很憐惜這個身體不好的外孫女。
而柳家其他人卻是皺眉。
一個小丫頭片子,能有什么見識?
但他們不敢說,都知道老太爺疼這孩子。
“外公,我覺得,咱們現在只能在兩家搖擺,最好是離間他們,坐收漁翁之利!”
聽到這話,謝蕓兒的六舅冷笑道:“現在是人家逼著咱們站隊,能搖擺嗎?”
他是庶子,現在哥哥們都不在,兄弟姐妹自然以他為首。
“你住口,聽小蕓兒說完!”柳老太爺瞪了兒子一眼,旋即慈愛的看著外孫女,“你接著說。”
謝蕓兒點點頭,接著說道:“離間自然難,但這才是咱們柳家的生存之道,眼下他們之所以沒有動咱們柳家,就是因為他們投鼠忌器,害怕咱們倒向對方。”
“如果我們徹底站隊,贏了或許能解決麻煩,但咱們柳家就失去了主動,如果這個人有反心,那才是真正的大麻煩。”
“到時候,京中大舅他們會很被動的,若是朝廷怪罪,反而會牽連他們!”
“說的不錯!”柳老太爺捋了捋胡須,“小蕓兒啊,你一介女流能看的如此深,把你這些不成器的舅舅和表哥們,全都給比下去了!”
他目光掃過眾人,冷哼一聲,眼中盡是厭惡,但凡這些人中有一個能扛事的,柳家也不至于如此被動。
“外公過譽了,我能想到的,舅舅他們未必沒想到。”她們母女現在寄人籬下,肯定不能得罪這些舅舅表哥們,要不是柳家危在旦夕,她也是絕對不會站出來說話的。
“那你說,該如何破局?”柳老太爺不由多了一絲期待。
“以我所見,咱們得撤走才行。”
“可這么多人,怎么撤走?”柳老太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