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母女倆這才明白,謝謙造,反了。
不僅造,反了,還霸占了大半個明州,一整個鄂州,對外稱兵五萬,妥妥的大反賊。
謝柳氏拍著大腿哭道:“這天殺的,造,反也不提前來個信,讓我們吃盡了苦頭!”
謝蕓兒也是一陣蹙眉,以她對父親的了解,不像是會造,反的人。
她爹什么性格,她能不知道?
雖然是個官迷,卻定然不會造,反。
但汪成元都這么說了,應該不會有假。
她苦笑道:“也許爹爹也有自己的難處。”
“現在北地亂成了一鍋粥,自顧不暇啊。”柳老太爺雖然憤怒,但冷靜下來后,倒也不責怪女婿,“鼠疫一鬧騰,有的是死在縣衙的縣令,他要是手段不強硬些,恐怕早死了,明州又是鼠疫中心地區,必然更加艱難。”
沒辦法,女婿現在是大反賊,手底下好幾萬大軍。
汪成元都忌憚不已。
這要是放以前,他早罵了。
那里還會幫女婿找補?
說到底,還是實力。
“娘,別哭了。”謝蕓兒說道。
謝柳氏吸了吸鼻子,只覺得天都塌了,她一個婦道人家,只管相夫教子,哪懂造,反?
“你爹現在是反賊,你說,他還會要咱倆嗎?”
“也怪我以前管他太嚴了,不許他把那些私生子接回來,你說,他會不會恨我?”
謝柳氏惴惴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