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的評價,已經無法激起徐鳳至的憤怒,更別說他還是個階下囚。
“胡將軍,真丈夫不以相貌來斷,雖說徐鳳至是杜家的謀主,與我有仇,但他的聰明才智,我還是很佩服的。”
柳老太爺說道:“主公大事未成,需要更多的謀主,決不能以貌取人。”
大胡子說道“誰知道這家伙什么心思,要是他忠于杜家怎么辦?”
“莫急,我與他聊聊!”
柳老太爺讓人給徐鳳至松綁,又讓他做到自己身邊來。
徐鳳至倒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下,拿起案牘上的烤雞就吃了起來,毫無形象。
一口肉,一口酒,讓本就猙獰的面貌,更加憎惡三分。
不像謀主,倒像是土匪!
“你看他,這姿態,比我還不如!”大胡子說道。
柳老太爺笑了笑,卻不在意,問:“徐鳳至,我聽說過你,北地未亂,你便結廬侯主,未曾想,入了杜家的麾下,可惜,杜朔非明主也!”
“今日杜朔死,你當何去何從?”
“何去何從,是我能做主的?”徐鳳至已然心死,這世人都以貌取人,想來也碰不到一個明主了,既如此,死了又如何?
若僥幸不死,他也不會在出山了,就找一個僻靜的山,修一個草屋,種幾塊地,了此殘生。
“我這里有個好去處,你愿不愿?”
“不愿不愿!”
“真不怕死?”大胡子拿起了一旁的刀,架在了徐鳳至的脖子上。
“怕死就不造反了。”徐鳳至道。
“嘿,這丑貨還挺有膽量的!”
“你我丑,你又好到哪里去,你這黑廝,要不是會說人話,我還以為是哪座山的熊瞎子跑下山來了!”徐鳳至嘲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