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船順水下流,向莊才憤恨道:“向廉誤我啊!”
斥候情報就是向廉管的,而向廉是他的堂弟,深得他的信任,但是這一次,他們卻是陰溝里翻船了。
“主公,究竟是怎么回事?”賈謀忍不住問道。
向莊咬牙把事情說了一遍,聽得賈謀一愣一愣的。
“這么多鐵蒺藜,那不得成千上萬,這可都是鐵啊,用來打造武器和甲胄多好?”
“明軍就這么奢遮?”
向莊吐出一口濁氣說道:“我估計這些人是晚上偷偷撒的鐵蒺藜,所以斥候才發現不了,等我們來了,就中了陷阱。”
賈謀也苦笑道:“尋常人放置鐵蒺藜,數量都不會太多,哪有人撒這么多的,那可都是錢銀堆出來的!”
“這都是其次的,對方有大型的投石車,能將火油投射到五十丈開外,這才是最致命的。”向莊無語道:“區區一個小縣,居然有大型投石車,明軍簡直不當人子!”
“我估計,這投石車也是臨時組裝的,白天的時候藏匿,等到晚上才組裝,要不然斥候也不會發現不了。”
這主仆二人一一語,就腦補了所有過程。
他們不知道的是,唯縣的投石車是小型的,只不過是經過改進的。
投擲的不是火油,而是比火油更加易燃,易爆炸的汽油。
至于鐵蒺藜,明軍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這玩意。
之前趙正整了幾千萬個,陸陸續續分了下去后,又整了幾千萬個。
這小玩意簡直是陰人的好東西。
還有剃刀線,都是明軍標配。
當然火攻也怕下雨,小雨還沒什么,如果下大雨,汽油彈也不能發揮出應有的威力來。
只可惜,向莊選了一個月色明亮的大晴天!
“快來人,給主公治傷!”賈謀急忙道。
向莊也卸了甲,然后就看到他的手掌,雙腿,腳掌都是血洞。
“主公,這些鐵蒺藜似乎涂抹過金汁,有毒性,如此多的傷口,如果處理不當,極有可能入血。”隨行的軍醫看到這觸目驚喜的血洞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