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不著痕跡的打量葉微漾,瞧著她安然無恙,心里才踏實些。
當然,自己也都覺得可笑,在京城無論是蘇家還是葉家當該沒人敢動的了葉微漾。理智歸理智,可還是胡思亂想的琢磨。
“我自是要替我侄子記著你這話。”雖說上次送了金鎖,可是這個時候因為守在跟前了,總不能空著手。魏鍥之雖說是從侯府過來的,可畢竟只是姑爺,開人家侯府的庫房雖說后期肯定還上,可還是覺得別扭。
是以,葉微漾打趣了句是,大家一笑此事就過去了。
別看蘇閣老在葉叔父跟前算是個人物,在魏鍥之這個晚輩跟前,竟也帶著些恭敬,這便是國公府的威望。
“對了,我來的時候聽聞三妹出事?”渾身是血的被抬出去,魏鍥之都不用打聽,一路走來下頭人碎碎念的都是此事。
葉叔父連忙往前一步,“是,這孩子不小心,沖撞了魏賢侄。”
“我倒是無所謂,我這人最怕我夫人受委屈。”魏鍥之說話素來直白,蘇氏出事了,葉微宜也出事了,不用動腦子都知道這里面不簡單。
魏鍥之不關心她倆到底怎么回事,只關心葉微漾站在哪邊。
反正,誰也不能給葉微漾氣受。
葉閣老一聽魏鍥之護頭上了,哼了一聲,心中暗道一句活該。
葉叔父下意識的拎起衣角,可一想到自己畢竟長輩,跪下也不合適,只能將那腰彎了又彎,“微宜是個糊涂的,而今受了責罰,可她罪不致死啊。”
葉家算賬已經要了她的半條命,若是魏家一塊上,她的命今日得交代到這里。
這話將魏鍥之給逗笑了,“你在給我將律法?”
若論鐵律,誰能比得上軍營?魏鍥之還真可以跟她掰扯掰扯,就好像打軍棍一樣,有人三十軍棍休養幾日就沒事了,有人直接就丟命了,難不成軍營還要修改律例?
能活著是她的福氣,死了也是他的命。
葉叔父覺得他這長輩當的還不如不當,跟葉子謙一樣,不管不顧的在這磕頭就是了。之前覺得蘇氏的軟刀子讓人恨的厲害,而今發現魏鍥之這明著捅你也招架不住。
“是,這話是真的,該怎么罰就怎么罰。”葉叔父的一把老腰,一直彎著不起來,疼的就好像從中間要斷了一樣。
“不過,叔父考慮的也周全,三妹妹再糊涂,畢竟葉是一家人。今日她對我這個阿姐不敬我便不計較了。可是而今我畢竟出嫁,我的臉面也是魏家的臉面。”所以,罰肯定是要罰的,但是罰誰怎么罰葉微漾得好生的思量著。
葉微漾出嫁了,葉微宜也出嫁了,葉叔父眼珠子一轉,突然想到,那就讓姑爺替女兒受罰。
葉微宜犯了錯,孩子都沒了,終歸是要通知顧家的,反正顧霽懷這次也不參加科考,不若就讓他抄寫一千遍金剛經為女兒祈福。
當然,怎么明正順的將這個罪名添在顧家的身上葉叔父也要琢磨琢磨。
終歸,不會牽扯葉微漾這邊。
“這些事叔父做主就是了。”葉微漾沒意見,覺得甚好。
正好蘇老太太從廟里得了消息匆匆的回來了,打個照面就他們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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