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開宇沒想到會有意外收獲。
夏安邦是非要他接任鐵蘭縣的縣委書記。
回到姜家后,姜稚月問起這件事,左開宇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姜稚月聽完,她對左開宇說:“那位梅副書記到夏安邦家中,是因為他要和夏安邦搭班子。”
“夏為民把你邀請到夏家,商談的是南粵省未來的發展計劃,表面上看,是夏安邦要重用你。”
“可實際上,夏安邦有什么目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左開宇卻說:“稚月,夏安邦的想法我明白。”
姜稚月一頓:“哦,他是什么想法?”
左開宇說:“他和夏為民的確是父子,有其父必有其子。”
“夏為民針對我,是處處為難我,給我找麻煩。”
“而夏安邦不一樣,他是給我重壓,要用重壓累垮我。”
“他的東部地區崛起計劃,這是一個多么大的計劃啊,他卻讓我來邁出這第一步,這件事太難了。”
“一旦我這第一步沒有邁出去,他就有理由換人。”
“重用也是一種對付人的方式。”
姜稚月聽罷,說:“按照你的分析,的確如此。”
“既然是這樣,開宇,那你在南粵工作,你能承受得住夏安邦給你的壓力嗎?”
左開宇回答說:“能與不能,并不取決于他給我多少壓力,而在于我接受他給我多少壓力。”
“我若是一個笨人,他給我多少壓力,我就會接受多少壓力。”
“但我不是,這次,他讓我接任縣委書記,我是拒絕了的。”
“雖然他最終還是認定我來接任這個縣委書記,但至少,我試探出了他的底線。”
“將來在其他的事情上,我能應對自如。”
姜稚月看著左開宇,說:“開宇,你……確定?”
左開宇點點頭:“和夏為民斗,是虎狼之爭,而和他爹夏安邦之斗,則是貓鼠游戲。”
“都說老鼠的天敵是貓,但是,只要老鼠聰明,是可以玩弄貓的。”
“只是,老鼠得異常謹慎。”
姜稚月驚訝的看著左開宇,說:“你真要和夏安邦斗一斗?”
左開宇點點頭:“我要在南粵省立足,就必須直面夏安邦,除非他不是南粵省的省委書記,但這已經不可能。”
“他今天邀請我,就是告訴我,他到南粵后,會給足我壓力,如果我承受不住壓力,就自覺的離開南粵省。”
“我左開宇是這樣的人嗎?”
姜稚月知道左開宇的性子,她也就點頭,說:“開宇,那此番你在南粵省,你得靠你自己了。”
“這一次,我,我爺爺都很難再幫你忙了。”
左開宇點頭:“我自有應對方法,無需擔心。”
初二,左開宇就要乘坐飛機返回南粵省。
因為大年初三該他值班,所以,他必須返回鐵蘭縣。
鄧玉竹要繼續留在京城,因為姜老爺子要帶著她去見幾位老人,所以,左開宇幫她留在姜家,等年后姜稚月帶她返回南粵。
左開宇告別姜家眾人,又同自己父母告別,然后前往機場。
初二的晚上,左開宇回到了鐵蘭縣。
他回到鐵蘭縣時,他的聯絡員秦泰已經等在他的家門口。
左開宇看著秦泰,問:“小秦,你怎么在這里?”
秦泰回答說:“左縣長,你明天要值班,我知道你今晚必然回家,所以我等在這里,等你回家。”
左開宇點點頭,然后開了房門,問:“有事嗎?”
秦泰笑著回答說:“首先是給左縣長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