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開宇聽到這里,眉頭微微一挑。
秦泰則馬上說:“大伯,這事兒是阿俊哥沾染了不良習性,你剛剛怎么能怪在左書記的頭上呢。”
秦兆云聽罷,說:“我沒有怪你的領導。”
“我是說,咱們鎮上那群當官的不作為,明知道金龍酒店提供吃喝嫖賭一條龍服務,為什么不關停,為什么不封掉?”
“我多次舉報,一點作用都沒有,如今還在營業,天天晚上進進出出的人成百上千。”
秦兆云對此事顯然很是氣憤,他沒想到他給予厚望,從小寵到大的兒子竟然會變成這個模樣。
不僅敗家,還在外面亂搞。
他也是被氣得沒辦法,才召開這個家族會議,讓大家幫著拿拿主意。
左開宇開口說:“阿泰大伯,你的心情我理解。”
“的確,這樣的酒店如今還能照常營業的確是政府不作為,應該是政府中有人在充當這個酒店的保護傘,從根本上說,是鎮黨委政府沒有管理好這個鎮子。”
“而你的兒子,他是一時誤入歧途,我覺得把他叫回來,當面給他做思想工作,勸導他,慢慢來,總會有成果的。”
秦兆云盯著左開宇:“領導,這就是你的主意?”
左開宇頓了頓。
他其實也拿不出什么主意來。
畢竟,他兒子如今淪落到了這一步,這完全是個人在欲望上的放縱,這樣的人,根本沒有所謂的浪子回頭。
但他又豈能把話挑明了說呢。
所以,他只能委婉的說了這么一番話。
而且,這里是中官市下轄的鎮子,他是一個外地的縣委書記,這里的政府不作為,他又能怎么辦?
他是當官的,可他這個官,不是什么都能管的官啊。
要解決這事兒,還只能是省領導了。
可他左開宇與省領導的差距是十萬八千里啊。
左開宇只得回應說:“阿泰大伯,我目前也只能給出這么一個建議,其他的辦法,得從長計議。”
秦泰也趕忙說:“大伯,左書記是鐵蘭縣的領導,阿俊哥去的金龍酒店是我們淺水鎮的金龍酒店,根本不歸左書記管呢。”
“你非讓左書記給你出主意,你是強人所難嘛。”
秦兆風也趕忙說:“是啊,大哥,左書記遠來是客,別人好不容易來一趟,還沒有好好招待別人,你就用家事給左書記添麻煩,哪有這樣的待客之道?”
“阿俊的事情我們慢慢計議,總能找到辦法的。”
其他眾人也點頭,覺得秦兆云把左開宇架著是過分了些。
左開宇能夠理解秦兆云此刻的心情,他也不計較這些,說:“阿泰大伯,如果我真有什么好辦法,我一定告訴你,如果能幫忙,我也肯定幫你。”
“只是目前,我對你們鎮一無所知,也不了解你兒子阿俊,所以是真的拿不出什么好主意。”
秦兆云苦笑一聲:“那逆子……有家不歸,如今還睡在金龍酒店呢,他本有一個女朋友的,都訂婚了,一個月前也被他給搞沒了,真是逆子,逆子啊。”
秦泰聽到這話,說:“什么,阿俊哥還睡在金龍酒店?”
秦兆風點頭:“是呢,阿泰,你有什么辦法先把他給叫回來嗎,今天大家都在,一起給他做做思想工作,或許他就能迷途知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