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
真是這樣的道理。
素桂剛才還一臉抵觸的模樣,現在又升起濃濃的斗志,迅速翻身上馬,握緊手中的戰刀,高聲道:“可汗稍等,我去去就回。”
馬蹄噠噠,素桂迅速離開了。
烏隆看著素桂離去的方向,眉宇間有擔心,問道:“父汗,素桂能贏嗎?”
“必然能贏!”
烏古石神色自信,說道:“林豐是厲害,可他也不是鐵石做的,無法長時間爆發。素桂這一次去,必殺林豐。等殺了林豐,就能絞殺姜蕓。”
烏隆吹捧道:“父汗英明!”
烏古石捋著頜下虬髯很得意,因為他一向是以智謀出眾自居。
……
素桂騎著馬,穿梭在北蠻士兵中,快速朝士兵稟報的林豐的方向去。
不到一刻鐘,素桂遇到第四次殺入戰場的林豐。
素桂眼神自信,高聲道:“林豐,素桂來收你。”
喊話時,素桂也注意到了林豐的狀態,見林豐渾身染血,且一副蒼老的模樣,內心有了無盡的自信。
一個老匹夫而已,連續沖殺后氣喘吁吁,不足掛齒。
林豐,必定死在他的手中。
這個功勞,他拿了。
林豐聽到素桂的喊聲,直接朝素桂殺了過去。
雙方碰面,林豐在素桂一刀斬下時,突然讓赤兔馬加速,避開素桂劈下的一刀,同時玄鐵重劍橫削過去。
素桂連忙收回戰刀,卻仍是慢了一步,玄鐵劍撞在了素桂身上的甲胄上。
甲胄撕裂,一劍把素桂攔腰斬斷。
鮮血噴濺,素桂身體的五臟六腑掉落了一地,轉眼就死了。
林豐殺了素桂,第四次殺穿戰場,沒多久又第五次殺了回來。
這時候,他和姜蕓的距離也在拉近。
林豐沒去遲疑尋找,就是不斷的沖殺,當他第五次殺穿戰場,第六次殺回來時,北蠻兵的膽氣徹底沒了。
林豐出現的地方,北蠻就紛紛避開,不敢掠其鋒芒。
北蠻人,高呼著殺神不可敵。
消息傳到山坡上,也傳到了烏古石可汗的耳中。
烏古石氣得勃然大怒,呵斥道:“廢物,都是一群廢物。林豐又不是無敵的,怎么就攔不住?”
烏隆迅速道:“父親,一對一的較量,沒有人是林豐的對手。”
烏古石皺眉道:“林豐不死,絕對不行。”
烏隆想了想,建議道:“我們的軍中,也有一批身穿甲胄的長槍兵,這是李謙給的甲胄武器。”
“讓這些人去堵住林豐,再加大圍剿姜蕓的力度。否則,讓林豐殺到姜蕓的身邊,就不利于我們了。”
烏古石也明白了過來。
他沒有猶豫,立刻抽調長槍兵去阻擊林豐,再加大對姜蕓的圍剿。
大批身穿甲胄的烏古部北蠻兵朝林豐殺了過去。
林豐已經第七次沖入軍陣,更看到了圍殺姜蕓的北蠻士兵。
林豐面對北蠻的長槍兵,玄鐵重劍順勢一掃,斬斷一根根槍桿,更是連殺三人。
林豐左沖右突,殺得北蠻步兵膽寒。原本北蠻兵要結陣阻擊,卻被林豐輕松殺穿,根本沒有人能擋住林豐的進攻,甚至許多北蠻兵連做樣子都不愿意,就遠遠的避開林豐。
林豐繼續往姜蕓的方向去。
此時此刻,北蠻兵對姜蕓的圍剿力度,已經越來越兇狠。
即便李壯和龐熊等人率領的先鋒營匯聚,有他們保護姜蕓的安全,也無法掩護著姜蕓突圍。
周圍的開闊區域,層層疊疊都是北蠻兵,堵住了去路。
姜蕓面對漫山遍野的敵人,先前很擔心,此刻知道林豐來了,心中感動的同時,也無比擔心林豐的安全。
她身陷重圍,林豐怎么還要沖進來。
這傻子!
姜蕓手中的長槍揮舞,槍尖帶著點點寒芒,不斷戳殺圍上來的北蠻兵。她渾身染血,不知道殺了多少人。她眼神疲憊,急促的呼吸著,已經快力竭。
只是,姜蕓還沒有放棄。
在姜蕓的前方,烏古部落的虎將拓跋峰殺了過來。
拓跋峰眼神期待,咧嘴叫囂道:“姜蕓,你已經擋不住了,也等不到林豐。現在,你給我去死。你死了,這一戰就結束。”
臨近姜蕓,拓跋峰雙腿跨坐在馬背上,人借馬力,戰刀凌空劈下。
姜蕓的周圍都是敵人,雪兔馬也因為保護姜蕓戰死,她步戰迎擊下避無可避,只能提槍格擋。
刀刃斬在槍桿上,反震的力量下,姜蕓蹬蹬后退,氣血更是涌動。換做她體力沒消耗的時候,根本不怕拓跋峰,甚至有把握反殺拓跋峰。
如今,已經快擋不住。
姜蕓剛穩住了身體,拓跋峰又催動戰馬殺了上來,叫囂道:“姜蕓,你殺了我烏古部的許多兒郎,今天該你血債血償。”
“給我死!”
戰馬靠近,一刀朝姜蕓身前劈下。
一刀快如閃電,而姜蕓才剛剛穩住身體,氣喘吁吁難以鼓動力量,又沒有戰馬借力,只能硬著頭皮再次提著槍反擊。
卻在此時,赤兔馬唏律律的嘶鳴聲傳來。
一道火紅色的閃電殺入了戰場,擋在了姜蕓的身前。
林豐的玄鐵重劍探出,輕易擋住拓跋峰的一刀,旋即發力一抖,就蕩開拓跋峰的刀,冷聲道:“誰給你的狗膽,敢殺我林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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