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羅遠山、李壯和龐熊齊齊回答。
林豐安排完了事情,才讓眾人下去休息。
翌日,清晨。
林豐召集斥候營和先鋒營的士兵集合,沒有再去向姜蕓告別,勒令將士檢查了隨行的干糧和器械甲胄,就離開金云堡。
……
金云堡,中軍大帳。
李謙作為主位,秦朗坐在下方。
秦朗一副憤憤然的模樣,說道:“義父,云豪的肋骨斷了四根,就算休養好,也無法再上戰場。這個林豐,太囂張了。姜蕓也是一樣,來了咱們金云堡,就和薛云豹一起處處掣肘您,可惡至極。”
李謙沉聲道:“林豐依附姜蕓,姜蕓利用林豐,他們沆瀣一氣,我自然會收拾。林豐率領的軍隊,離開金云堡了嗎?”
秦朗回答道:“林豐剛離開了,可是,他竟然只帶了一百斥候和三百先鋒營的士兵,沒其他的步兵。區區四百人,就想攻打野牛山的賊匪,簡直找死。”
李謙笑道:“林豐自負,姜蕓也愚蠢,這對我們反而有利了。”
秦朗問道:“要怎么對付林豐呢?”
李謙取出一封書信,遞給秦朗道:“野牛山的大當家苗紹,也是我的義子,你親自去一趟,把書信交給他。”
秦朗驚訝道:“野牛山的大當家苗紹,竟然是您的義子?”
李謙回答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以后好好學一學。你親自去傳信,務必把林豐只有四百人的消息轉告苗紹,讓苗紹知道林豐沒有后手,盡管放手進攻。”
“要告訴苗紹,務必把林豐絞殺,砍掉他的腦袋,拔掉他的舌頭,再戳瞎他的雙目。姜蕓倚重他,我偏要讓林豐死得凄慘。”
李謙說道:“得罪我的人,沒有好下場。””
秦朗忙不迭的搖頭,大喜道:“既然苗紹是您的義子,事情就好辦。有了殺林豐的手段,可是姜蕓呢?”
李謙吩咐道:“我自會處理,你聽從安排就是。”
秦朗心中對李謙無比敬畏,連忙道:“兒子明白,這就去安排。”
李謙擺手,秦朗轉身就離去。
秦朗換了身黑色衣袍,騎馬抄小路去野牛山。他騎術精湛,速度極快,不到午時就到了野牛山。
秦朗來到山下,山下的樹林入口靜悄悄的,看起來沒有人把守。可是樹林黑黝黝的,讓人望而生畏。
秦朗來到山下,喊道:“我奉宣威將軍的命令來,請立刻通報。”
“等著!”
山林中有聲音傳出。
沒過多久,有山賊走出來,吩咐道:“跟我來。”
秦朗跟著進入幽深的樹林走了一段距離,光線豁然明亮起來,沿著崎嶇陡峭的山路往上,走了快一刻鐘才來到半山腰。
秦朗打量著半山腰的情況,半山腰上有一處處房屋住宅,地勢也平坦。從半山腰往下看去,山路崎嶇易守難攻。
秦朗心中更是贊嘆,姜還是老的辣。
義父早早就做了布置,這就意味著有苗紹在野牛山,李謙進可攻退可守。
秦朗一路進入山寨的大廳,不一會兒,一個身材魁梧,燕頷虎須,眼角更有一道猙獰疤痕的中年人大步走進來。
這人赫然是苗紹。
他三十開外的年紀,身形很高大,給人暴躁兇狠的印象。苗紹目光一掃,秦朗都是心頭一顫,抱拳道:“秦朗,見過義兄。”
苗紹笑著道:“之前的兄弟見到我,懼怕和忌憚居多,你倒是不怕。”
秦朗說道:“我們都是義父的人,有什么忌憚和懼怕呢?不論是義兄,亦或是我,都是為義父做事,聽從義父的安排。”
苗紹點了點頭,問道:“義父讓你來,有什么事?”
秦朗取出藏在身上的書信,遞到苗紹的面前道:“這是義父的安排。”
苗紹接過來迅速的瀏覽。
書信中,苗紹說了林豐的情況,以及說是故意讓林豐來圍剿野牛山,讓苗紹無論如何都要誅殺了林豐。
苗紹問道:“來的有多少人?”
秦朗回答道:“林豐只帶了四百人,一百斥候兵、三百先鋒營士兵。尤其是林豐雖然年近五十,卻頗為善戰,直接一招擊敗了一名千夫長。”
苗紹笑道:“林豐一個垂垂老矣的老家伙,兵力也只有四百人,就算有些武力也不值一提。他竟然敢直接來,誰給他的勇氣呢?”
秦朗道:“此人極為自負。”
苗紹大袖一拂,強勢道:“我苗紹專治不服,要收拾他輕而易舉。只是,你確定他只有四百人?”
“確定!”
秦朗很肯定道:“林豐的兵力人數,也是義父讓我無比轉達的。”
苗紹思考了一會兒,說道:“如果林豐的兵力多,我會借助野牛山的地形阻擊,消耗林豐的實力。”
“現在,林豐區區四百人,就不需要以守為攻,可以直接剿滅對方。秦朗,你回去轉告義父,我一定會拿下林豐的腦袋。”
秦朗說道:“我會如實轉達的。”
說完,秦朗就沒有再多說,下山騎著馬抄小路繞開官道,悄悄返回金云堡去。
苗紹沒有把林豐放在眼中,調集八百野牛山的賊匪下了野牛山,沿著官道朝林豐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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