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哥這輩子能有你這個大哥,我的命真好,下輩子做牛做馬,我也要報答你。”
明白了沈浪不帶眾人出海的真正用意,馮曉東感激涕零的都快哭出來了。
“一輩子長著呢,都總說下輩子的事情。”
沈浪打了個哈欠。
別看海上風急浪高,彷佛臺風隨時都會過境。
其實。
三天以后才是真正危險的時候。
正因為知道臺風具體來臨時間。
沈浪才敢孤身出海。
“對了,他們難道正是因為無人出海,擔心臺風過后東星斑出現匱乏,所以才要臨時儲備一些嗎?”
“記住了,這年月里,買的永遠沒有賣的精,商人的嘴,騙人的鬼。”
沈浪似乎忘記了自己也是商人,冷笑道:“明知道這種天氣出海捕魚,等于是九死一生,但凡有經驗的漁民都不會干這種事情,他們為什么還要不死心地嘗試一番?”
“為什么?”
馮曉東不解道。
“上學時候,咱們都學過一首詩,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
留下這句話,沈浪走向穿透觀察四周的風浪。
“難道是有大人物,點名要吃東星斑?”
馮曉東雖然不是學霸,好歹也念完了高中。
閱讀理解能力不差。
“孺子可教。”
沈浪笑笑,沒有繼續解釋。
此刻風浪著實不小。
海浪翻滾,不停地沖擊漁船。
萬幸。
鼠船經過專業人士維修,改裝,尚能抵擋海浪沖擊。
“媽的,難怪這群人沖得跟斗雞似的。”
馮曉東恍然大悟,罵道:“上頭一句話,下面就要跑斷腿。”
沈浪說道:“沒辦法,風氣如此,想要不跑斷腿,要么你也能當上人上人。”
“要么,找幾個人上人給你撐腰當靠山。”
“沒點關系和人脈,你就算去街邊擺攤,都有可能被人把攤子掀了。”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不是什么新鮮玩意。
隨著大富豪酒樓的出現。
縣里的餐飲格局,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高檔酒樓和高檔菜系。
不再是大城市專屬。
這種情況下。
高檔食材也將跟著變得炙手可熱。
能開起大飯店的老板,有幾個是單純的生意人。
背后少說也有一兩個靠山。
靠山想吃點好的。
你敢不盡心盡力嗎?
不知不覺間,沈浪將漁船開到了上次捕撈東星斑的海域。
吩咐馮曉東,先下一網試試運氣。
如果這里沒有東星斑的蹤跡。
說不得,要繼續朝著遠海出發。
說完。
沈浪開始減慢漁船速度。
馮曉東麻利地放下漁網,計算著時間。
過了大概二十多分鐘,沈浪開始收網。
又通過滑道將漁網拖曳到甲板上。
“浪哥,這一網撈上來不少的海鱔,還有三條青石斑魚。”
馮曉東略顯失望,將幾條青褐色的海魚丟進水箱。
別看東星斑和青石斑魚都是石斑魚。
價格卻差了十萬八千里。
東星斑起價就是幾十一斤。
再瞧青石斑魚。
能買到十元一斤,都算是高價了。
“急什么,這才第一網而已,說不定運氣馬上就來了。”
沈浪倒是相當樂觀。
可惜現實很快就給了他一巴掌。
第二網更慘。
全都是不值錢的雜魚。
“咔嚓!”
忽然,天空電閃雷鳴,海上翻滾起幾米高的大浪。
馮曉東臉色一變,說道:“浪哥,要不還是撤吧。”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這是臺風來臨的預告。
沈浪如今的日子,已經變得越來越好。
馮曉東母親的醫療費也有了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