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時出劍有如此光景?”
葉笙歌看著前方,平靜的開口。
李扶搖一怔,然后說道:“這一劍,少說也得百年光景了。”
這句話說的沒有任何問題,這看起來是白知寒以朝暮境遞出的一劍,但實際上這是白知寒幾百年里對于劍道的感悟,那里面蘊含里白知寒無數的劍道精妙之處。
豈是簡單的朝暮一劍便可以解釋的。
無數磅礴劍氣隨著這一劍而去,白知寒更是在劍氣尚未消散之時,遞出第二劍。
河圣人不管怎么說,都是曾為圣人,怎么也大意不得。
劍氣滾滾而去。
河圣人臉色難看至極。
幾個年輕人他自信可以應對,可是眼前這一位劍胚,這一身劍道修為,如何應對?
劍光生出。
耀眼至極。
李扶搖忍不住贊嘆道:“真是
極好的一劍。”
白知寒哈哈大笑,隨意
挽了個劍光,無數磅礴劍氣在身側呼嘯而去,遙遙看去,就像是生出了一道青色的海浪。
河圣人雙袖一揮,斥去無數劍氣,在短暫的時間里,他腦海里便開始推演出來無數種方法避過此劍,但那都是在他境界尚在滄海的時候才能應對的。
可現在他不過是一個朝暮境。
自然沒法應對。
在須臾之間,那一劍已經落到了他胸前。
河圣人驟然之間,猛然后退,之前那處懸掛著有一副畫像的墻壁本來已經出現了個窟窿,現如今隨著他后退,更是整片墻都已經倒塌。
可這還不算完,隨著他往后去,那道劍氣直接撕裂了一片墻壁。
這座大殿被這一劍轟然擊碎。
白知寒順著那道豁口處掠了出去。
這座大殿就這么被一劍斬開了一大個口子。
李扶搖站在原地,有些失神。
青槐神情不改。
禪子眼里則滿是感激之意。
至于顧緣,心有余悸。
李扶搖回過神來,這才掃視了周圍一圈,然后發現了那具棺槨。
等了片刻,李扶搖往前走了幾步,來到棺槨之前,低頭去看,看那后半本手札可否在其中。
可棺槨里空空蕩蕩,哪里有什么手札?
李扶搖喃喃道:“怎么回事?”
他進入霧山之后,找到那半本手札,在最后,上面寫有世間不幸一句話,然后他便想著找到后面半本手札。
可是手札呢?
……
……
一劍之威,河圣人瘋狂的倒退而去。
而白知寒則是持劍相追,沒有半點的猶豫。
一前一后兩道身影落到甬道之上。
白知寒持劍而立,眼前的河圣人,身前衣衫都已經破碎不堪,甚至在他枯瘦的身子上,都生出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河圣人的面容扭曲不已,“白知寒,你如此不依不饒,我便要你再不能看一眼這世間!”
“早已經看夠了,不看便不看了。”
說著話,白知寒青絲向前一拋,那柄劍瞬間在空中急速掠過。
帶著一股凌厲劍氣。
河圣人本來便好似厲鬼,到了這個時候,便更是如此了。
他兩只手在胸前結印,整座皇宮風起云涌,好似煉獄一般。
當年河圣人布置這個地方,早已經有不少布置,只是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愿意做。
青絲掠向前處,卷起的劍氣瘋狂涌去。
重夜站在遠處的玉石階梯上,看著這一幕,皺著眉頭,并不理解。
他之前一直被困在這玉石階上不得而出,直到此時,那兩道人影一前一后的掠來。
可這兩道人影是誰?
一個枯瘦如鬼,一個提劍,氣勢如虹。
青絲劍被河一卷袖,便倒轉回來。
白知寒哈哈大笑。
天地之間,倒灌出一道青虹。
劍氣在這里轟然炸開!
這座皇城上面是什么,是一片海!
這劍氣此刻便分開海浪,直刺霧山上空。
白知寒此生最后一劍,如何是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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