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了沉思。
他曾經做過數次入皇宮的舉動,每次來到甬道之時,都會有人攔他。
這里雖然不是故地,但也會觸景生情。
沉默片刻,繼續走去。
他走的很慢,因為他想起了很多事情。
然后他感受到一股沖天妖氣。
葉長亭按住了顫鳴的陌上草。
……
……
禪子還在和顧緣閑談,葉笙歌正把玩著一方桃花形狀的硯臺,忽然兩個人都看向了遠處。
葉笙歌收好那方桃花硯。
禪子雙手合十。
遠處有一道不加掩飾的妖氣。
沖天之威。
禪子苦笑道:“小僧沒有想過,會這么快。”
葉笙歌平靜說道:“我已經在這里埋下了一百多件法器,一起自爆的時候,會很有威力。”
這當然是葉笙歌做的先手埋伏。
“你怎么知道他要到這里來
?”
禪子有些不解。
葉笙歌搖頭道:“不知道。”
禪子更是有些不解,你都不知道,那么你埋下這么多法器就不怕浪費了?
當然,他沒有問出來。
要是開口相問,葉笙歌肯定會說,是的,會浪費。
但會浪費,又有什么關系?
她是道種,手里有沉斜山寶庫里接近半數的法器。
那些法器何其多,浪費一些,不是什么大事。
葉笙歌看著那道越來越近的妖氣,沒有說什么話,只是從手里拿出一張黃紙,小心在手里折了折,便變成了一只千紙鶴,放在手心里,千紙鶴很快便飛走了。
禪子知道這應當是葉笙歌去通知李扶搖和青槐了。
“是該讓他藏好。”
很久沒有說話的顧緣說了句話。
葉笙歌看著這個比她小不少的少女,搖頭說道:“我是讓他趕緊來。”
藏得話,藏得到哪里去呢?
“興許那位妖君殺了他,就不會難為我們。”
禪子難得開了個玩笑。
當然,隨著這句話說出來,他的指間,蓮花已經生了出來。
葉笙歌站在玉石階上,視線對上了走完甬道的胡蕭。
兩人對視,一人漠然,一人平靜。
“道種。”
胡蕭仰著頭,但就像是他站在高處一般。
像是他這樣的人,本來就是站在的高處。
即便現在是個朝暮境,誰又能讓他站在低處仰頭看旁人。
“讀書種子和禪子。”
胡蕭掃視一圈,平靜道:“讓你們給本君兒子陪葬,也算不錯了。”
這是人族年輕一代里修行里天資最高的幾位,要是都死在了這里,一定是對人族的打擊。
之前便有傷,后來又被葉笙歌所傷的重夜臉色蒼白。
“胡蕭叔父!”
胡蕭看了重夜一眼,沒有搭理他。
不管之前重夜的處境多差,但在胡蕭出現之后,他的處境都會很好。
他的眼里迸發出光彩。
葉笙歌不理會他,剛才重傷他,不過想著之后打起來,胡蕭沒了幫手。
……
……
李扶搖看到那個千紙鶴,得到里面傳遞的消息,臉色有些變化。
青槐問道:“怎么了?”
李扶搖說道:“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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