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笙歌看著窗口,金色光線開始從袖中生出來,那些絲線光芒萬丈,看著便覺得極為不凡。
她抬手一揮,那些光線離袖而去,只是一瞬,便已經落到那些法器上。
然后一個青銅大鼎破開,有些碎片落出來,緊接著,便是一張畫卷破碎,然后便是一個古樸的小鈴鐺破開。
無數件法器都在這里破開,不知道有多少碎片混合在這些天地靈氣里,更有一道金色絲線在里面穿梭。
那種景象,就像是一個世界開始崩塌。
看著極為怪異。
然后砰地一聲。
那些氣機總算是混合到了一起,要開始發酵,最后積蓄出來無比巨大的能量,最后這些能量便要將這道光膜沖開。
這就是葉笙歌的目的。
也是她想到的解決辦法。
想來也應該很有效果。
是的,當那些法器都破碎之后,磅礴氣機匯聚成了一線,沖著窗口的那道光膜而去,那些氣機,比葉笙歌傾力一擊都要強得多。
無數匯聚到這里的氣機要炸開,葉笙歌已經退到的角落里。
……
……
無數光線在某一點交織,交織之后便是散開,這幅怪異的景象一直維持了很久,葉笙歌在這座偏殿里承受著無數氣機散開帶來的余波,
已經有很多東西被這一道氣機炸開變成了齏粉,葉笙歌飄落的頭發,更是早已經不見了蹤跡。
這樣的光景一直持續了半個時辰左右。
葉笙歌的額頭出現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但是那窗口卻始終都沒有破開,無數氣機在這座偏殿里不能散開,讓人極為不舒服。
葉笙歌也是一位滄海修士,所以不會在這里輕易死去。
等到那窗口的氣機散盡之后,她才緩緩走向那邊,看著那窗口的光膜,想著為何那氣機炸開卻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結果。
氣機的數量是足夠了,應當是質量還不夠。
歷代妖帝加持過的大陣,果然不是一般的東西,不是隨便就能夠破開的。
想完這個問題,葉笙歌重新回到窗口,看著那道光膜,平靜道:“你要怎么來救我呢?”
……
……
要怎么去救葉笙歌,這是李扶搖一直在想的事情。
他和謝沉已經到了宮墻外,而且依靠著他們極度鋒利的劍氣,已然在這里開了個口子,走在那座宮殿里。
謝沉平靜道:“這是歷代妖帝的行宮,數萬年下來,早已經打造得堅不可摧,那座大陣經過歷代妖帝的加持,不必說,便不是我們能夠破開的,想要破開,只能找到陣樞。”
妖后早已經說了,葉笙歌是被困在了這座宮殿里,李扶搖當時陪著葉笙歌來到這里的時候也看到她是走進了那座偏殿里的。
他們站在遠處,看著那座宮殿,李扶搖說道:“這里很古怪,妖后也沒有說清楚,那陣樞是什么樣子的?”
謝沉抱劍而立,感受著這宮殿里的威壓,輕聲道:“按著道理來說,這個地方的任何東西都可能是陣樞,就連你此刻腳下踩著的石頭,都有可能。”
李扶搖沉默不語。
這座宮殿的秘密,只有歷代妖帝才清楚,葉笙歌才戰勝武帝,原本這些事情,之后帝師是會告訴她的,可是帝師一直都有些其他的想法,所以才導致了葉笙歌一進入那座偏殿里,便被帝師以陣法所困。
他早期深得武帝的信任,早已經明白了這陣法的關鍵。
這說來說去,只有帝師才知道陣樞在什么地方。
李扶搖猶豫片刻,這才問道:“陣樞會不會被帝師帶走了?”
謝沉搖頭道:“那老王八帶走了陣樞,怎么開啟大陣?”
“老王八?”
李扶搖有些疑惑。
謝沉平靜說道:“一只龜妖,不是老王八是什么?要不是一只烏龜,怎么能活這么長的時間?”
李扶搖啞然無語。
他還以為帝師是個什么什么了不起的上古異獸。
“那位北游妖君是個什么?”
同是滄海,李扶搖境界不如商北游,自然也看不出來那位妖君是個什么,但是謝沉既然和他打過交道,是應該知曉的。
“欽山,多金玉而無石。師水出焉,而北流注于皋澤,其中多鱔魚,多文貝。有獸焉。其狀如豚而有牙,其名曰當康,其當??康鳴自叫,見則天下大穰。”
這是某本古籍上的記載。
“當康?”
“你把它看成一頭豬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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