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位道門圣人同時出現在沉斜山上,當然不是為了別的事情,而是為了給葉笙歌保駕護航。
天幕忽然紅了一片。
遠處更是有金光出現。
“稍后即便是發生什么,都不要慌張!”張守清看著山上弟子朗聲喊道。
弟子們齊聲應下,但是很快便都仰頭看著天幕。
天幕之上,寧圣飄落下來,葉圣神情不變,梁亦神情平淡。
道門四位圣人,如今便直接來了三位。
道門弟子們哪里有想過,有朝一日竟然能夠看到這么多的道門圣人。
要知道,這些圣人,平日里都只在云端,哪里會出現人間的。
有弟子感嘆道:“果然是道種,是世間第一天才,觀主破境,竟然便來了這么多人。”
“那是自然,觀主當年還是弟子的時候,便已經力壓眾人,現如今這么快就破境了,有這么圣人前來,也算是世間獨一份了。”
“師兄,聽說咱們觀主還是葉圣親子,要是今日破境,以后云中,豈不是說一門兩位圣人了,這也是難見的事情吧?”
這是一位才上山的弟子,知道的事情遠不如山上的弟子多。
那位被他稱作師兄的沉斜山弟子臉色不變,只是心里有些不屑,葉圣那位已經故去的妻子也是滄海,要是被人知道了,豈不是要驚掉下巴?
“師兄,看啊,陳圣也來了!”
……
……
天幕中再度出現一道金光,然后是一道巨大的符出現,陳
圣出現在云海里。
如此一來,道門四位圣人,已經全部都來了。
這道門千
年以來,哪個修士破境有這么圣人前來的?
這是獨一份了吧!
“師兄,周夫子!”
一本儒教天書出現在天幕,周夫子緩緩而行,出現在云海里。
張圣是跟著周夫子來的。
在他身側還有暮云先生。
老儒生在遠處。
葉圣已經進入云海,梁亦身后有一輪明月生起。
葉笙歌是整個人間里,道門的最強登樓修士,她今日破境,之后過個數百年,只怕便是整個人間第一人。
這些儒教圣人來到沉斜山,只怕是沒有簡單的觀禮這么簡單。
或許還想過什么別的事情。
但不管是什么,整個云端有整整八位圣人出現,便已經是空前的盛事出現。
“要是儒教的圣人都來了,那些劍仙呢?”
這還是之前的那個弟子,開口相問。
那位師兄皺眉斥道:“住口!”
話音還沒有落下,遠處出現一道劍光,有個白袍男人出現在遠端的云里。
除去葉長亭還能是誰?
這位劍仙懸劍而停。
可這還沒有停。
遠處的云海里出現了一位白發紅袍的男子,他牽著兩個孩子,就站在云海中。
在更遠處,是李昌谷。
另外那邊陳酒懸刀而停。
無數道磅礴的氣機在這里交匯,看著十分古怪,也什么危險。
除去柳巷之外,劍士一脈的劍仙都來了。
或許柳巷也來了,只是沒有人看見他而已。
而野修的兩位滄海林紅燭和陳酒,也都來了。
葉笙歌那位道種破境,恐怕真是世間的盛事,竟然來了這么多滄海修士!
雖然不知道那些滄海來到這里是為了些什么。
葉圣看著來的那些人,神情不變。
這是整個山河幾乎所有的滄海,之后若是要出手,只怕局勢會很混亂。
尤其是那兩位野修和兩位劍仙,誰也不知道他們想做什么。
倘若兩位劍仙要對葉笙歌出手,儒教持有什么態度,不好說。
一位葉笙歌,牽動太多人了。
還好此刻是在山河之中,要是妖土里那些個大妖都趕來了,才真是混亂。
……
……
“所有人都是來看觀主破境的!”
沉斜山的弟子不管之前喜不喜歡葉笙歌,這個時候都感到無比自豪。
這世間的登樓修士破境之時,有哪個人是有今天這么大的動靜的?
除去葉笙歌,再無別人。
千年以來。
唯一而已。
只是所有人都在看著登天樓,登天樓卻沒有什么反應。
既然所有滄海都來了,便說明就是今天了,可是怎么觀主沒有任何反應。
弟子們都很疑惑。
嚴煥然臉色發白,嘴唇發抖,“難道觀主真的是在等人?”
等誰?
這想來就不用他多想了,除去李扶搖之外,葉笙歌沒有別的朋友。
她的師父和父親都來了。
張守清就在不遠處,神情也有些不自然。
滄海修士們都來了。
那么葉笙歌還不破境,是在等什么呢?
沒有人知道,更沒有人敢去問。
所以他們也只能等。
登天樓此刻就是整個人間最重要的地方。
所以的變化都要從這個地方開始。
天邊忽然出現一道劍光。
那道劍光比起之前那兩位劍仙,要弱不少,比起別的滄海修士,更是及不上,可就是那么一道劍光,在所有人屏氣凝神的時候,卻是出現在了天邊。
然后所有人都覺得不同了。
……
……
天地忽然起了一陣風。
隨著這陣風,有一顆桃花樹上開始有花瓣飄落。
很快那一棵樹的桃花全部都落了下來。
然后第二棵。
百棵千棵……
所有桃花都在沉斜山的半空飄蕩。
這就是一片花海。
看著絕對壯觀。
有個青衫年輕人站在離沉斜山對面的山上,看著這一幕,只是微微一笑。
而在登天樓里,那個白裙女子站在窗口,看著那漫天的桃花,伸手接住一瓣,輕聲說道:“不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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