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想過能在閑魚賣掉,哪怕她標了一個低到離譜的價格。
對方還價:400。
簡知:ok!
對方:????真的這么便宜嗎?不會是假的吧?
簡知:保證真,帶發票帶所有證明它身份的東西!
對方:我記得這款還有一件男裝,是情侶裝來著,你有嗎?
簡知:必須有啊!
當時,溫廷彥就是買了男女款!
對方:兩件600,我一起要了!
簡知:行。
毫不猶豫。
這爽快勁兒,又讓對方發來一串問號了:姐妹,你爽快得讓我不得不懷疑啊!是真的吧?為什么這么爽快?
簡知:是真的,至于為什么這么爽快……嗐,對我來說就是垃圾,扔垃圾不爽快嗎?
她怕對方誤會,馬上又補充:我說的垃圾,不是說這件衣服有問題,而是,對我來說,是沒有用的閑置這個意思。
對方:你給我拍個視頻看看吧。
簡知:好,稍等。
她自己那件很好找,她剛剛才收起來,拍了視頻發過去以后,開始找溫廷彥那件。
倒是費了些功夫,但還是被她找到了。
正當她在拍視頻的時候,身后響起一個陰森森的聲音,“你在我衣柜里找什么?”
簡知一驚,手機差點掉了。
回頭,看見溫廷彥滿頭濕漉漉的,穿了件浴袍站在她身后。
“拿我衣服干什么?”溫廷彥額頭上的頭發低著水,顯得他一雙黑眸清亮又幽遠。
“哦,有人要買這兩套衣服,我拍給她看。”她鎮定地說。
“這兩套?”溫廷彥聲音都提高了,“溫太太,你賣你自己的衣服好了,有權力處理我的?”
簡知一笑,“這不是搭頭嗎?人家要一套整的,不搭上你的,我的就賣不出去了。”
“簡知!”他又是真的怒了,他最近生氣的頻率很高。
“怎么了嘛,反正你也沒再穿過,轉給有用的人,也算是循環再利用啊!”簡知道,“大不了,我分你一半錢好了。”
溫廷彥“呵”“呵”的,連續冷哼,然后一把將她拉開,從衣柜里找出干凈衣服來,面色陰郁,“今天阿文和程程他們聚會,我本來是特意回來陪你的,他們一再挽留我,我都沒再去,結果你現在……”
他閉了嘴,轉身拿著衣服出去換了。
簡知在衣帽間里聽見他打電話,“喂,程程啊,你們到哪兒了?嗯,我馬上過去,需要再買點什么嗎?我帶過去。甜品?什么甜品?茶酪?什么東西?在哪里?好,我知道了。”
溫廷彥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簡知繼續和買家聊,嗐,她手指纏著紗布,打字聊天都不靈活了,處理個垃圾也是不容易的事呢!
對方居然是同城,收件地址是一家酒店前臺。
簡知:行,明天我就發貨,放心吧。
她把明天要發的衣服都包起來,分別擺好,預約了快遞第二天上門,回到房間里,和奶奶視頻。
看見奶奶現在一切都好,她就放心了,準備休息。
洗完澡躺下,愜意地靠在床頭看了一部電影,她的手機就不斷有短消息彈進來。
是個陌生的號碼,但說出來的那些話,可不陌生。
“你拉黑了我們所有人,包括阿彥,是因為受不了刺激嗎?”
“受不了為什么不跟阿彥離婚呢?趕緊離婚啊,別狗皮膏藥似的黏著他。”
“你一個瘸子,除了給阿彥添亂,給他丟臉,你還能給他什么?能和他做愛嗎?能給他生孩子嗎?連這些最基本的都不能,你還能做什么?”
簡知看著這一句句接連不斷的話,本來已經麻木僵硬的心因為那一句“能和他做愛嗎?”而痛了一痛。
但不再是因為他五年來都不碰她,這個傷害她已經治愈了,并且現在只剩慶幸,否則,萬一他們有孩,無論如何和他斷干凈的難度都增加了。
她在意的是,他竟然把這件事屬于夫妻兩個私密的事說給駱雨程聽。
但這痛也只微微扎了一下,就消失了。
算是預料之中吧,他不是跟阿文也說過?對她沒有興趣?
但是,你們說歸說,還挑釁到我面前來是怎么回事?
她的短消息還在接連不斷地響。
“對了,你猜我們現在在哪里?在阿彥給我買的新房子里啊!還有更貴的包包,更貴的手表,你猜誰給我買的?這一次,你休想能要得回去!”
她還發來了一些照片。
她的新房子,她的新包包,他們幾個人在新房子里喝酒慶祝,一個大蛋糕上寫著:祝賀程程喬遷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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