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本打算秀恩愛,順帶買鋪子,結果揍她大哥耽誤事了。這一回逛街,蘇錦決定先買鋪子。當然,在買鋪子之前,得讓謝景宸吃飽飯。人家在宮里救她爹,勞心勞力,還順帶她蹭了頓御膳,沒道理讓人家餓肚子。“你喜歡吃哪家的飯菜?”她問道。“隨便。”謝景宸說隨便。蘇錦就真的隨便了,隨手一指,“就前面那家吧。”謝景宸看了一眼。李記酒館。曾吃過一回,在京都一眾酒樓中,只能算勉強。一個人吃,將就點無妨。結果――蘇錦拉著他從李記酒館前路過,在一小面攤前停下,“老板,一碗面。”“好嘞!客官先坐,一會就好。”謝景宸,“……。”等坐下后,蘇錦望著他。“一碗面,你夠不夠?”早上,他就吃了一饅頭,這會兒肯定餓了。謝景宸不想說話。這女人隨便起來,簡直――他不說話。蘇錦眨眨眼,道,“不會是沒吃過街邊小攤,第一次有點害羞吧?”謝景宸,“……!!!”他一口血沒差點噴出來。蘇錦拍拍他肩膀,悶笑道,“以后我經常帶你吃,習慣了就好了。”要不是一直大秀恩愛,加上身上沒錢,謝景宸早抬腳走人了。身后,有隱約說話聲傳來:“別吃了,快走。”“急什么,我還沒吃完呢!”“瞧見沒有,那女的,就是昨兒狠起來連自家親大哥都痛揍的青云山女土匪,沒瞧見鎮國公府大少爺都嚇的不敢大聲說話了嗎?”“真的假的?”“我親眼所見!”筷子一放,兩人麻溜的就起身走了。蘇錦,“……。”謝景宸,“……。”小攤販見他們走,高聲道,“還沒給錢呢!”兩人折返,把錢給小攤販,許是熟人,悄聲告知蘇錦的身份。小攤販生意不錯,只四張桌子,但都坐了人,這會兒不管是吃完的,還是等著上面的,通通跑了。小攤販回頭看了眼,正好見到杏兒氣咻咻的模樣,嚇得雙手顫抖,端著的面湯都灑出來了。小攤販趕緊轉身,換了
一碗面。一碗顛覆蘇錦人生觀的牛肉面――一根面搭在最上面,剩下的全是牛肉。這才是最最最正宗的牛肉面啊。蘇錦被這碗實誠的面感動了。要不是真吃不下,她一定要來上一碗。“老板,你這一碗面得賣一兩銀子吧,”她道。小攤販趕緊道,“二十文,兩位愿意嘗嘗小可的手藝,不給錢也行。”“老板,你真是好人,”杏兒高興道。小攤販,“……。”不好能行嗎?他就靠這么一小攤子養活一家老小,把攤子砸了,他們全家喝西北風去啊。舍點牛肉消災吧。蘇錦把筷子拿起來,遞給謝景宸道,“快吃吧。”謝景宸扶額。見他不接筷子,蘇錦笑道,“要我喂你啊?”謝景宸,“……。”這女人!她知不知道羞恥兩個字怎么寫?!見蘇錦來真的,謝景宸趕緊接了筷子。一碗牛肉吃下肚,蘇錦不擔心謝景宸吃不飽,倒是小攤販肉疼的臉色叫人無法忽視。這么一碗面,給二十文,就和吃霸王餐差不多了。蘇錦拿出二兩銀子準備丟給小攤販――結果小攤販以為她要扔暗器,嚇的跪地求饒。蘇錦,“……。”她長的很兇神惡煞嗎?!朝天翻了一白眼。把銀子扔給小攤販,蘇錦抬腳就走。有老翁挑炭賣,過來道,“賣炭了,上等的竹炭,幾位要買點嗎?”杏兒搖頭,“我們府上不缺炭。”賣炭翁笑道,“不買點送給鎮國公府大少奶奶?”杏兒,“……。”“現在不買,過一兩天炭還得漲價,托鎮國公府大少奶奶的洪福,現在木炭價格已經超過往年寒冬了,”老翁挑起擔子,一臉笑容。蘇錦,“……。”謝景宸,“……。”有肆意笑聲傳來。楚舜幾個趴在馬背上,笑的前俯后仰。謝景宸一臉黑線。“我還以為是看花眼了,果真是你在吃面,”楚舜道。他們剛剛騎馬路過,現折返回來。楚舜翻身下馬,走到謝景宸身邊,拍著他肩膀道,“你知道現在街頭巷尾都是怎么傳的嗎?”“說
經過大嫂的調教,大哥你會成為一個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好男人,是京都唯一一個沒人敢說你膚淺的男人。”“……。”“我們為有你這樣好兄弟感到驕傲。”“……。”“所以我們一人給你送了幾馬車炭去,不夠用就吱一聲。”“……。”楚舜笑的說不下去。挨揍的眼角笑起來有點疼。定國公府大少爺元欽接上,“楚兄提議趁你還白的時候,給你畫幅肖像,將來好懷念,我們在國公府等了你一個多時辰,等的無聊,抽空畫了兩幅,還請世嫂品鑒。”他說著,身后的南安郡王和北寧侯世子一人拿了一幅畫。先打開的一幅,畫的是謝景宸騎在馬背上的模樣,風度翩翩,彷如神祗。可是后一幅――蘇錦沒差點笑暈。畫的是大家猜測的謝景宸變成謝大木炭的模樣。除了眼珠子是白的,其他都是黑的。為了能分辨出五官,還真畫出了黑的泛光的效果。“畫的真像,我心目中的姑爺差不多就是這樣,”杏兒道。蘇錦,“……。”謝景宸,“……。”“姑娘,你真忍心把姑爺變成這樣嗎?”杏兒于心不忍道。蘇錦,“……。”謝景宸,“……。”“這么看,還是挺不錯的,”蘇錦中肯道。果然長的好看的,怎么折騰都好看,這算眼睛真是太漂亮了。謝景宸臉黑成鍋底色。他轉身就走。那幅畫他多看一眼,都有自剜雙目的沖動。蘇錦笑了一聲,抬腳跟上。幾步之后,她回頭道,“那幅畫裝裱好,送給我,我要掛墻上。”謝景宸氣的心口痛。他回頭瞪著蘇錦。“你想氣死我不成?”他咬牙道。蘇錦眨眨眼。“我哪氣你了?那幅騎在馬背上的畫的確不錯,我的竹屋總要裝點下,”蘇錦道。他還以為她要的是――是他誤會了。謝景宸怒氣消散。“去挑鋪子吧,”他道。身后,楚舜幾個看著他們走遠。“她要裝裱的是哪一幅?”北寧侯世子問道。“這還用問,當然是黑的那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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