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是國公府最常請的大夫。連他都豁出臉問藥丸是哪里賣的,那藥丸是真好了。只是被告知藥丸是大少奶奶給的后。李大夫怔了半晌。默默的當什么話都沒說過。大少奶奶給顆藥丸,鎮國公府都擔心有毒,讓他檢查,他敢去找她買藥丸嗎,這不是想長命,這是活膩了找死。等李大夫走后,王媽媽看著藥丸道,“沒想到大少奶奶手里還有這么好的藥丸。”“東鄉侯在青云山一代稱霸十幾年,朝廷數次圍剿都奈何他不得,怎么能沒點真本事,”老夫人道。王媽媽點頭,覺得老夫人說的有理。她把藥丸奉上,“這藥丸這么好,老夫人您服下吧。”她對老夫人忠心。老夫人才格外信任她。老夫人欣慰,抬手拒絕道,“給你的,你就吃吧,既然她打算開鋪子掙錢,往后這藥丸少不了。”頓了頓,她又道,“拿兩萬兩給她,就當是我入股的。”“大少奶奶缺的兩萬兩,大少爺幫忙籌齊了,只怕不會要老夫人您這份了,”王媽媽道。一個正常人,求上門愛答不理,事后又送上門,稍微有點骨氣的都不會收。大少奶奶――那就更不必說了。在別人那里或許招來的是冷嘲熱諷,當耳旁風刮過就成了,大少奶奶那里保不齊是鞭子啊。她一把老骨頭了,挨不住大少奶奶幾鞭子。這兩萬兩,王媽媽是沒膽子送去的。其他丫鬟就更沒膽量了。老夫人想著這鋪子是謝景宸和蘇錦開的,就是國公府的。沒再說什么,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蘇錦幫謝景宸把銀針取下,他從浴桶里出來。除了臉和脖子,其他地方都被燙紅了。不能碰,一碰就疼。蘇錦明知道,還拿手去戳,疼的謝景宸倒吸一口氣。蘇錦悶笑,贊賞暗衛道,“火候掌握的不錯,外焦里嫩,香飄四溢,不改行做廚子太可惜了。”暗衛,“……。”謝景宸臉黑著。他一把接過暗衛遞過來的錦袍,邁步下臺階。知道他是去
做什么,蘇錦提醒他,“半個時辰內,不要泡澡。”謝景宸,“……。”暗衛發現謝景宸的腳步輕了幾分,他高興道,“大少爺的毒解了?”“還早呢,”蘇錦潑冷水道。“接下來半個月,每天要泡藥浴,之后三天泡一回,兩個月才能把他體內的毒全部清除干凈。”“要泡那么久啊?”杏兒心疼出聲。一天熟一點。兩個月也能熟透了。蘇錦把銀針收好,回了竹屋。晚飯,她沒有陪謝景宸吃。準確的說,謝景宸就沒吃晚飯,他也沒扛到半個時辰后沐浴,洗掉身上的藥味,就抵抗不住疲憊睡了過去。蘇錦有點佩服他。按照她預料的,他應該在浴桶內就該扛不住暈倒。但他扛住了,回到竹屋才暈。暗衛照顧謝景宸。蘇錦和杏兒在竹屋忙到月上中天。小丫鬟哈欠連天,眼皮子都快黏到一起了。“姑娘,你都不困嗎,奴婢都快要困死了,”杏兒強撐著眼皮道。蘇錦把手里的筆墨放下。“可以回去了。”杏兒趕緊拎了燈籠,把竹屋內的蠟燭滅掉。一邁出竹屋。兩人就看到天邊火光沖天,將黑夜照耀的如同白晝。“姑娘,那邊好像著火了。”“不知道是誰家這么倒霉?”“姑娘想知道,明兒奴婢去打聽下。”“這有什么好打聽的,回去睡覺吧。”兩人哈欠連天的穿過書房,回了內屋,盥洗一番就睡下了。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蘇錦吃著玲瓏蝦餃,食欲極好。見謝景宸幾次望著她,她道,“看我做什么?”“你決定好鋪子拆掉了?”他問道。“決定了。”蘇錦點頭。謝景宸松了一口氣。蘇錦覺得不大對勁,望著他道,“你這神情,好像有事的樣子,出什么事了?”“是出事了,但對你來說不算是壞事。”“不是壞事?那是什么事?”“昨晚,天香樓被燒了。”“……。”杏兒高興道,“姑娘拆掉天香樓還有點
心疼,現在被燒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咱們找到縱火犯,狠狠的打劫他,讓他傾家蕩產,那樣咱們不花錢就得一個新鋪子了,多好。”蘇錦,“……。”謝景宸,“……。”“還真挺好的,”蘇錦贊同道。“……。”謝景宸扶額。他怎么有點同情那縱火犯了?吃了早飯后,蘇錦沒去棲鶴堂請安,直接和謝景宸出了國公府,去看被燒的天香樓。在看到天香樓前,他們先看到了被燒掉的客棧。蘇錦,“……。”謝景宸,“……。”客棧的掌柜和伙計個個灰頭土臉。看到蘇錦掀開車簾路過。那眼神怒的幾乎能把馬車掀翻。他們東家已經夠料事如神,知道和土匪比鄰開鋪子沒好事,打算把鋪子賣掉。結果鋪子還沒賣出去。鋪子就沒了。別說東家氣暈了,就是他現在也是頭重腳輕。“不會你的書齋也燒了吧?”蘇錦有點擔心。她沒打算重建書齋啊。沒那么多錢。等下馬車一看,還好,書齋還在。杏兒道,“昨晚刮的是南風,書齋沒燒掉,客棧卻燒了,咱們天香樓是不是被客棧給連累了?”想著,杏兒朝客棧瞪過去。客棧掌柜,“……!!!”客棧小伙計,“……!!!真的。要被這土匪小丫鬟給活活氣死了。明明是他們客棧被牽連了好不好!本來客棧生意挺好的,遇到她們,就成這樣了!書齋管事的過來,道,“是天香樓先起火的。”“看見沒有!我們有人證!”客棧小廝叫道。書齋管事的瞥過來。客棧小廝縮了脖子,不再說話。蘇錦見了,道,“怎么回事?”書齋管事的道,“昨晚,我發現天香樓著火,就讓小伙計幫忙滅火,見火勢大,讓客棧小廝幫忙,人家不止袖手旁觀,還冷嘲熱諷,讓我們書齋也別管,天香樓燒掉正好。”“結果他們在街上看熱鬧,后院飄進了火星子,等他們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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