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錦瑜想死。她堂堂鎮國公府嫡女居然被一個女土匪教訓了!是。她今兒是不應該進宮告狀自取其辱。可后面的事與她無關!她壓根就不知道壽寧公主打算怎么整治她的。這個黑鍋她才不背!就算今天不給她教訓,她總會進宮。壽寧公主總會給她點顏色瞧瞧的。只是這話在謝錦瑜心底轉了兩圈,愣是沒蹦出來。因為說出來打臉啊。因為遭教訓的是壽寧公主。被給顏色看的也是壽寧公主!謝錦瑜是氣的雙眸噴火。而其他人則是不敢置信。沒想到大少奶奶還挺有文采的。聰慧、機智、有膽有識,還有文采……這些都不該是土匪有的啊。不知道大少奶奶是從誰那里搶來的。蘇錦說完,見沒人接話。她聳了聳肩,道,“進了兩回宮,有些乏了,我先回去歇著了。”她福了福身。沒人留她,蘇錦轉身離開。她前腳走,后腳屏風后走出來一宮女。宮女朝南漳郡主福身,道,“郡主,奴婢回宮了。”南漳郡主臉色僵硬,沒有說話。太后和皇后聯手都奈何不了那女土匪,她拿她沒輒也沒什么丟臉的。只是崇國公府小少爺――太后這一回怕是要割肉了。如南漳郡主所料,宮女回宮后,不到半個時辰。蘇錦在太后宮里點名要的賞賜就用大箱子送到了沉香軒。整整兩口大箱子。杏兒高興的眉飛色舞。蘇錦興致缺缺。杏兒見了道,“姑娘,你不高興嗎?”蘇錦瞥了公公道,“這些當真是太后賞賜給我的?”公公,“……。”鎮國公府大少奶奶。做人不能太得了便宜還賣乖啊。太后可能會賞賜你這么多東西嗎?還不是你拿崇國公府小少爺的命威脅太后的。都敢威脅太后了。還在乎是不是太后賞賜的嗎?他進永寧宮伺候了十年,膽敢威脅太后的,也有眼跟前這一個了。得罪太后,踩太后的臉面,洗干凈脖子等死吧。“別傻愣
著啊,我家姑娘問你話呢!”杏兒催道。“……。”“是,這些都是太后賞賜您的,”公公郁悶道。“嗯,我知道還不夠,去棲鶴堂告訴老夫人一聲,這些可不是我打劫太后得來的,是太后賞賜我的,”蘇錦道。“……。”公公嘴角抽了下。這是要他去棲鶴堂氣老夫人嗎?他能不能不去?杏兒望著他,“你自己會去棲鶴堂嗎?”公公,“……。”“會,我認得路。”“那我就不送你去了,我不去看著你,你也好好說話啊,”杏兒道。“……。”公公扯著抽搐的嘴角,默默的轉身走了。他一個小公公平常還可以借太后的勢。可這是一對連太后都敢不放在眼里的主仆。他就是向太后借膽量也惹不起。公公去了棲鶴堂。正好南漳郡主也在。公公把蘇錦的吩咐一轉告。南漳郡主氣的頭頂冒青煙。沉香軒。正堂。蘇錦在欣賞太后“賞賜”給她的擺件,雕刻精美,帶著挑剔的眼光半天也沒找到瑕疵。公公轉告完,回來道,“時辰不早了,我還要去崇國公府,還請大少奶奶賜解藥。”杏兒從懷里掏出藥瓶子,倒了一顆解藥遞給公公道,“解藥給你。”公公雙手接過解藥,然后告退。等屋子里的公公都退下。杏兒就蹲在大箱子旁看擺件,歡喜道,“要是侯爺知道別人要害姑娘,姑娘沒事,害人的人倒霉了,姑娘還打劫了太后這么多好東西,一定高興壞。”蘇錦淡笑不語。對這些“賞賜”她滿意至極。畢竟是太后的心愛之物,在鎮國公府,南漳郡主當家的時候,這就相當于六道護身符。雖然可能一道也用不上。但有備無患。蘇錦坐下喝茶,結果杏兒話鋒一轉道,“還好,那些馬蜂很懂事,沒有蜇皇上,皇上是好人。”“不過侯爺知道皇上沒被蜇,肯定會失望,”杏兒笑的眉眼彎彎。“……。”蘇錦哭笑不得。不知道他爹怎么就喜歡看皇上倒霉。他們是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私人
恩怨嗎?馬蜂之亂,應該到此為止了。蘇錦想的很好。但這件事沒那么容易過去。皇上有早起沐浴的習慣。這一次的沐浴很酸爽。浴室內混進去一只馬蜂,皇上沐浴完起來,被馬蜂蜇了屁股。皇上,“……。”福公公,“……。”被馬蜂蜇是件丟人的事。皇上被蜇的位置更是丟人。皇上丟不起這臉。尤其皇上也算是向著蘇錦的,結果他自己也被蜇了,龍顏有損啊。為了顏面,皇上都沒宣太醫。福公公匆匆拿了藥膏來,道,“皇上,鎮國公府大少奶奶的丫鬟給的藥膏很管用,涂上一會兒就消腫了。”藥膏管用,皇上也算是見證人。涂了藥膏后,皇上就去上早朝了。嗯。和福公公想的不一樣。皇上涂了藥膏后,非但沒消腫,屁股更腫了。皇上坐在龍椅上,動一下,疼的倒吸氣。早朝上了一半,就匆匆結束了。福公公把皇上扶回了寢殿。找太醫來診脈,結果查出藥膏里被人下了毒。非但沒有解毒消腫的功效,甚至加重了毒性,讓傷口更紅腫。藥膏給福公公的時候還是好的。福公公從永寧宮回來,還涂了一回,前后不過一個時辰就消腫了。現在藥膏里卻被人下了毒。這是有人要害福公公,結果皇上倒霉了。消息傳到沉香軒。蘇錦,“……。”杏兒,“……。”謝景宸,“……。”杏兒眸光躲閃。蘇錦發現了,瞅著她道,“你是不是盼望皇上被馬蜂蜇一口?”杏兒咬著手指,心虛道,“我就是這么想了一下,真的就一下。”昨晚睡覺的時候,她想到白天的事,興奮的翻來覆去睡不著。然后她就想到侯爺了。皇上雖然也不錯,但侯爺更好。如果一定要二選一的話。她肯定選侯爺。畢竟侯爺是鐵定站在姑娘這邊的,皇上雖然也站,但不會事事以姑娘為重。但是,她沒想到只是想了一下。皇上就被馬蜂補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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