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把三太太噎的臉都紫了。老夫人望著蘇錦,“靖國侯世子他們為了幫你,都要被親生爹娘斷絕關系了,你卻什么都不做,我鎮國公府沒有這么自私的人!”蘇錦無語。鎮國公府還沒有這么自私的人?她分分鐘給她數一雙手出來!蘇錦望著老夫人道,“我沒打算這么做,不代表我什么都不做。”二太太看著蘇錦,面容溫和道,“我相信大少奶奶有兩全其美的辦法,老夫人又何必操這份心?”這句話中聽。一把年紀了好好頤養天年不好嗎?非要管這么多。蘇錦望著二太太道,“靖國侯世子他們幫我,我得多沒良心才任由他們和靖國侯府斷絕關系?”老夫人將怒氣壓下,道,“看來你是有辦法了。”蘇錦淡笑道,“我還不了解斷絕關系的原因,我也不便去南安王府問,問了,南安王也未必說,所以我打算哪天進宮托皇上幫我問問。”二太太,“……!!!”三太太,“……!!!”她自己不便去南安王府問?她就托皇上幫她問?!皇上是她什么人啊!簡直是把皇上當小廝使喚了!不過轉念一想,又把騰到心口的怒氣壓下了。不得不說,南漳郡主專程進宮請皇上賜婚娶回來的大少奶奶果然夠聰慧。皇上最想做的事就是扳倒崇國公。只是崇國公兵權在握,朝中一大半的朝臣都向著他,皇上奈何不了他。但皇上問南安王,他為什么和兒子斷絕關系?南安王敢說這么做是為了熄崇國公的怒氣嗎?這么怕得罪崇國公,皇上以后還會重用南安王嗎?鐵定不會啊!不能說實話,更不能說假話,不然就是欺君之罪。所以南安王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他壓根就沒打算和南安郡王斷絕關系,只是兒子要去東鄉侯府小住幾日,讓小廝送點衣服去,是外人誤會了。南安王當著皇上的面否認了,這斷裂的父子關系自然就接上了。而蘇錦,壓根就不需要關冰鋪,也不用兩頭勸。
至于皇上那兒……以皇上對她的寵愛,這么點小事,會不答應嗎?只怕不用蘇錦說,皇上就主動問了。東鄉侯和崇國公那是不死不休,站在東鄉侯這邊的人越多,東鄉侯的勝算就越大。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啊。也就她們瞎操心,人家壓根就沒把這當回事。御書房。皇上正在和大臣商議朝政,南安王也在。商議完,大臣們告退。皇上道,“南安王留下。”等大臣退下,南安王望著皇上道,“皇上是有事要吩咐臣去辦嗎?”皇上看著他道,“朕聽說你和你家的獨苗斷絕關系了?”南安王,“……。”皇上。您的消息是不是太靈通了點兒?想到皇上派了一堆人給東鄉侯府看門,南安王就不說什么了。南安王不說話。“嗯?”皇上挑眉道。南安王默了默道,“是那逆子要和臣斷絕關系。”皇上,“……。”福公公,“……。”雖然傳消息可能會出差錯,但這差錯出的也忒大了些吧?“怎么是郡王爺要和王爺斷絕關系?”福公公好奇道。南安王嘆息,“那幾個小子就服東鄉侯府的管教,臣和靖國侯他們商議過后,決定讓他們待在東鄉侯府好好磨煉一番,讓小廝送了一箱子換洗的衣服去,結果他誤會了,以為臣要和他斷絕關系。”皇上,“……。”“那逆子誤會了,也沒有回府,”南安王郁悶道。皇上沒忍住笑出了聲,“這么說,你們的父子關系被他給斷的差不多了?”南安王,“……。”福公公,“……。”皇上,沒有你這么往人傷口上撒鹽的。見皇上高興,南安王欲又止。皇上笑道,“有話就說。”南安王羞愧道,“這事能否請皇上保密?”“怎么了?”皇上挑眉。南安王有些難以啟齒,“做爹的管教不了兒子,讓別人代為管教,實在丟人,二來東鄉侯府訓練強度大,要是叫內子知道,一定舍不得。”皇上失笑,“倒是難
為你一番苦心了。”南安王府。南安王人在御書房,謝景宸沒見到他,南安王妃見他的。南安王妃哭的眼睛都腫了。謝景宸一個頭兩個大,“王爺真的要和郡王斷絕關系?”南安王妃點點頭,“我偷偷給風兒點銀票傍身,王爺都不讓給,王爺這回是真氣著了,說風兒敢回來,就打斷他的腿,你見著風兒,叮囑他這段日子千萬別回府,等我勸王爺改了主意,他再回來。”南安王妃拿了三千兩銀票遞給謝景宸,讓他轉交南安郡王。謝景宸能接嗎?鐵定不能啊。謝景宸道,“王妃放心,冰鋪開張在即,郡王不會缺錢用的。”出了南安王府,謝景宸就去了東鄉侯府。在訓練場見到了南安郡王他們。幾人正坐在那里看人比劃拳腳,地上一堆的瓜子殼。看上去極為瀟灑恣意。只是走近――他們一回頭。謝景宸受驚了。個個鼻青臉腫的。謝景宸,“……。”“你們這是?”謝景宸黑線道。“剛剛上場比劃了下,一點皮外傷,養養就好了,你怎么來了?”楚舜道。“……。”“剛去了趟南安王府,順帶來看看你們過的如何,”謝景宸道。“我父王母妃可說什么了?”南安郡王緊張道。“沒見到王爺,王妃讓你暫時別回去,”謝景宸如實道。南安郡王嘆息。謝景宸問道,“你們在東鄉侯府過的如何?”“東鄉侯府和別處太不同了,我才待了一天,就熱血沸騰了,”楚舜道。“最重要的事,在別的地方挨打,會叫人仇恨,在這里挨打,還挺爽,”南安郡王道。“……。”“這只是郡王爺一個人的想法,不代表我們,”北寧侯世子黑線道。誰被打爽啊?一點都不爽好么!最叫他們不爽的還是謝景宸那張臉。俊美無鑄就算了,看了這么多年早習慣了。最重要的是上面沒有掛彩啊。好兄弟。步調要保持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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