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國公府大太太向皇上道謝。皇上親筆寫了圣旨。可憐福公公剛回宮,還沒歇一會兒,就又被皇上委派出宮宣旨。誰讓他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呢。人紅事也多啊。崇國公府。從崇國府老夫人搬出崇國公府,到最后一個丫鬟離開只用了一刻鐘。人都走了。東鄉侯一腳邁進崇國公府。東鄉侯的小廝把東鄉府匾額掛上去。蘇崇他們騎馬回來。小廝踩在梯子上,問道,“大少爺,你看匾額歪了沒有?”“往左邊一點,”蘇崇笑道。“再往右邊一點。”“往上一點點。”“好了,就這樣,下來吧。”鎏金的匾額在陽光下散發著奪目的光芒。南安郡王幾個面面相覷。崇國公府就這樣換主人了?怎么跟做夢似的?蘇崇下馬走上臺階。見他們幾個還坐在馬背上,催道,“下來啊。”南安郡王翻身下馬。進了崇國公府,蘇崇是渾身舒暢,道,“我第一次進崇國公府,我就覺得我應該住這里。”“感覺這東西,還真是靈驗,”蘇崇笑道。楚舜嘴角抽搐。這是感覺嗎?是他的土匪本性吧。看到好東西就想搶過來的本性。南安郡王望著蘇崇道,“你是不是蓄謀已久?”“什么蓄謀已久?”蘇崇道。“霸占崇國公府啊,”南安郡王道。“我可沒有,”蘇崇道。“當真沒有?”南安郡王不信。蘇崇道,“我爹和我娘一直叮囑我不要主動招惹崇國公府的人,我這么聽話,怎么會忤逆他們?”南安郡王,“……。”聽話?他都能叫聽話。那他們四個對爹娘豈不是唯命是從了?南安郡王拍著蘇崇的肩膀,道,“我一直覺得我們和蘇兄你比,也就差點武功、膽識和謀略,現在看來,臉皮厚度也還是差一截的。”蘇崇,“……。”“越了解你,我們之間的差距就越大,”南安郡王惆悵道。“……。”蘇崇拍拍南安郡王的肩膀道,“你也別妄自菲薄,我也有不如你的地方。”“什么地方?”南安郡王好奇。“不如你
欠揍啊。”“……。”幾人你損我,我損他的往前走。那邊東鄉侯和夫人唐氏轉了一圈,最后腳步停下。東鄉侯望著高聳入云的觀景樓走神。小廝道,“侯爺怎么不進去?”“沒看出來你們侯爺看這觀景樓不順眼嗎?”唐氏笑道。“……。”“把觀景樓夷為平地,”東鄉侯吩咐道。“……。”東鄉侯走到一旁涼亭坐下。小廝帶人去拆觀景樓。蘇崇他們正說笑,就被觀景樓瓦片掉下來的聲音給嚇了一跳。幾人尋著聲音走過去。看著東鄉侯的小廝在拆觀景樓。南安郡王他們是嘴角狂抽。“好好的觀景樓,拆掉做什么?”楚舜不解道。蘇崇想了想道,“應該是拆掉做訓練場。”楚舜,“……。”真是霸氣。拆這么好的觀景樓做訓練場,不好好訓練都說不過去啊。拆墻聲不止大,而且灰還大。幾人躲的遠遠的。等福公公來宣旨,觀景樓已經拆掉一半了。福公公,“……。”福公公是一臉黑線。才搬進崇國公府啊,就開始大刀斧闊的拆了,東鄉侯是真的不把崇國公氣死不罷休啊。“福公公,我家侯爺在涼亭,”小廝道。福公公朝涼亭走去。福公公走上前。東鄉侯看著他,笑道,“我東鄉侯府才搬家,皇上就讓福公公送喬遷禮來了?”福公公,“……。”能不能別總是想的這么美好?福公公默默道,“皇上讓我來宣旨的。”福公公從伸手小公公手里接過圣旨。一轉身。就看到東鄉侯朝他伸手。那是一點要下跪接旨的意思都沒有。福公公,“……。”福公公扯著嘴角把圣旨遞過去。東鄉侯打開看了兩眼,蹙眉道,“皇上有沒有說我不接旨會怎么樣?”福公公,“……。”這還用說么?大齊律法里都寫著呢。抗旨不遵是死罪。福公公頭也疼了。跟土匪聊大齊律法,估計跟對牛彈琴差不多。“只是兩個院子,對侯爺來說不妨礙什么,侯爺何不給皇上一點薄面?”福公公勸道。
“我們侯爺面子不多,給出去的,是要收回來的,”唐氏笑道。東鄉侯,“……。”福公公,“……。”這面子怎么收回來?是要皇上給東鄉侯府面子嗎?皇上已經夠袒護東鄉侯府的了啊。東鄉侯把圣旨合上道,“我暫時接旨了,你回宮復命吧。”暫……暫時?這接旨還能暫時接一下?福公公覺得自己快吐血了。沒見過這么委婉的出爾反爾的。不過東鄉侯能暫時答應,已經很不錯了。福公公告辭回宮。御書房內。皇上把奏折扔龍案上,心情有點煩躁。雖然他親筆寫了圣旨,但東鄉侯會不會聽話,他是越想越沒底。福公公走進來,道,“皇上。”“東鄉侯接旨了?”皇上問道。“暫時接旨了,”福公公扯了嘴角道。“……。”“什么叫暫時?!”皇上惱道。“看東鄉侯的意思,似乎要看皇上給不給他面子,他再決定給不給皇上面子,”福公公道。“……。”皇上氣大了,“朕就沒見過這么會討賞的!”“偌大一個崇國公府還不夠他們吃喝的?”皇上氣的吭哧吭哧。福公公端茶給皇上消氣。皇上喝了幾口。福公公接過茶盞,才道,“奴才去的時候,東鄉侯的人正在拆觀景樓。”皇上,“……。”這才搬進去多會兒,就開始糟蹋崇國公府了?崇國公府是他的。皇上也不好多說什么,只是有點好奇。“他拆觀景樓做什么?”皇上問道。“據說是做訓練場,”福公公回道。“……。”皇上眉頭一攏。好像哪里不大對勁。“朕記得崇國公府有座觀景樓就是訓練場修建的,”皇上道。“……。”“皇上圣明,東鄉侯拆的就是那座老國公病倒后,崇國公在訓練場上修建的觀景樓,”福公公恭維道。“……。”怎么會那么巧?皇上眉頭擰的緊緊的。“皇上,那道士算的極準啊,”福公公感嘆出聲。“您都還沒有要求東鄉侯為您做什么,東鄉侯就把您想做的事都給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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