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誠伯世子臉上有點掛不住。他特意叮囑花樓挑幾位好看的陪著他們一起游湖泛舟。怎么挑來的都這么蠢?大熱天的不知道在樹蔭下避暑,居然曬太陽。他們來了還愛答不理的。這是怎么辦事的?!他回頭瞪向小廝。小廝呵斥那幾個姑娘道,“幾位爺到了,還不趕緊過來迎接?!”那幾位姑娘曬懵了。這小廝她們認得啊。就是他去花樓挑的她們。幾位姑娘趕緊上前,道,“剛剛來了幾位錦衣華服的少爺,我們以為是幾位爺,是他們讓我們在太陽底下暴曬的。”“他們是誰?”勇誠伯世子問道。“不知道是誰,他們坐小船去湖心了,我們還以為爺花錢是讓我們來曬太陽的,看把我都曬黑了,出了一身的汗。”勇誠伯世子隨手勾著那姑娘的腰,在她耳邊道,“待會兒上了船,把衣裳脫了,爺幫你擦汗。”“討厭,”那姑娘羞澀道。勇誠伯世子擁著姑娘往畫舫走,一邊對崇國公世子道,“等上官兄娶了拂云郡主,往后可就沒有這么好的機會出來玩了,今兒一定要玩盡興。”“陳兄此差矣,在家從父,出嫁從夫,等拂云郡主嫁給了上官兄,還不都得聽上官兄的?”武安伯世子笑道。除了武安伯世子,還有兵部尚書府大少爺。永寧侯世子沒有跟來。自打上回被蘇錦坑了一筆后,永寧侯世子和崇國公世子他們的關系就沒那么好了。明著和他們鬧掰,永寧侯世子不敢。他借口去探望外祖父,已經離京半月有余。永寧侯世子不在,添了勇誠伯世子,正好四個人。錦衣華服,器宇不凡。比起崇國公世子四個,南安郡王他們有過之無不及,不怪花樓的姑娘會認錯。上了花樓,輕歌曼舞,觥籌交錯,極盡奢靡。看著遠處的畫舫,再看看自己的一葉扁舟,差距不要太大。南安郡王他們郁郁垂釣。他們不惹事,但事情惹上他們。那幾位姑娘在太陽下曬了半天,想起來就一肚子火氣。
在畫舫上嬉鬧,遠遠的看到他們,其中一姑娘在崇國公世子胸口處畫圈圈,“爺,就是他們害得我們姐妹幾個曬了半天,爺可得為我們出了這口惡氣。”崇國公世子摟著姑娘的腰,姑娘的胸貼著他,他道,“這口氣是肯定要出的。”“把船劃過去,直接撞翻他們的船,”崇國公世子道。嗯。南安郡王他們戴著斗篷,再加上離的有些遠,崇國公世子沒看清他們的容貌。這一撞,直接撞鐵板上了。南安郡王他們一心垂釣不惹事,但誰要惹他們,那肯定是沒好果子吃的。小船一翻,他們縱身一躍上了畫舫。“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崇國公世子,”南安郡王道。熟悉的聲音讓武安伯世子頭皮一緊。他們四個和南安郡王他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這一次撞翻了他們的船,怕是沒那么容易善了了。崇國公世子正在求娶云王府拂云郡主,雖然請了太后出面做媒,但親事還沒有定下來,萬一鬧大了,給了云王府不結親的理由……想著,武安伯世子忙道,“誤會,都是誤會。”他朝南安郡王走過來。“誤會?”南安郡王笑了一聲。他腳一抬,直接把武安伯世子踹湖里去了,“撞翻了我們的船,居然想一聲誤會就把我們打發?”“不踹你一腳,還真當我們好說話了。”武安伯世子一頭栽進湖里。緊接著就是他叫救命。畫舫上的小廝都會鳧水,趕緊下去救人。崇國公世子早就想教訓楚舜他們了,現在南安郡王踹了武安伯世子。武安伯世子是跟著崇國公世子混的,武安伯世子被打,他若是不出頭,還算什么好兄弟?楚舜他們正愁沒機會教訓崇國公世子,爹娘不許他們和崇國公世子起爭執,是以還算相安無事。可今兒是崇國公世子先招惹他們的,沒有挨打不還手的道理。崇國公世子要教訓南安郡王,然后畫舫上就打的不可開交了。那幾位姑娘嚇懵了。在畫舫上待了這么半天,她們伺候的是什么人心里一清二楚。崇國公
世子,那可是京都數一數二的世家少爺了。沒想到還有敢不將他放在眼里的。好好一艘畫舫被打的七零八落。楚舜一腳踢飛兵部尚書府大少爺,他飛進畫舫,撞的桌子上的瓜果糕點掉了一地。崇國公世子武功不錯,但比起蘇崇差太遠了。他們四個勉強和蘇崇打個平手,虐崇國公世子還不是小菜一碟。為了不給爹娘教訓他們的理由,所以沒有揍崇國公世子的臉,其他地方,那就沒那么顧忌了。打的崇國公世子吐血,臉上還一點傷沒有。不知道的還以為南安郡王他們傷的更嚴重。兵部尚書府大少爺捂著胸口過來,道,“你們瘋了嗎?!”“今兒且放過你們。”“再有下回,看我們不揍的你們滿地找牙!”南安郡王拍手道。北寧侯世子走過來道,“釣的魚全打翻了。”“晦氣!”“今兒不釣魚了,回去了,”南安郡王道。楚舜他們四個縱身一躍,輕點水面上了岸。他們騎馬準備走,結果先看到崇國公世子他們的馬。楚舜計上心來。南安郡王他們騎馬離開。勇誠伯世子走過來,道,“沒事吧?”“回去了!”崇國公世子惱道。嗯。他們騎馬回京。只是從鬧街路過的時候。馬拉稀。一邊走一邊拉。那場面不要太丟人。街上眾人,“……。”真的。崇國公世子從來沒有那么想殺人過。他恨不得將南安郡王幾個千刀萬剮了泄憤。永寧宮。云王妃走到宮門前,秀眉微蹙。不懂太后傳召她進宮所為何事。但直覺告訴她不是什么好事。將心中不安壓下,云王妃邁步走進去。太后中暑這么久,經過太醫悉心調養,已經痊愈了。看上去虛弱是太后不想好,因為皇上說過要送太后去避暑山莊。要是以往,太后還真不樂意待在京都,只是如今崇國公在朝中的威望大不如前,太后走的不放心,她得留下來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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