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到的是旁人,勇誠伯夫人還不會太擔心。可勇誠伯世子招惹的人是蘇錦。那可是連壽寧公主都有膽量讓抬回宮的人。馬蜂橫行,太后、皇后還有皇上都遭了殃。雖然青云山不是土匪窩,可鎮北王世子妃一身的匪氣卻不是假的。天不怕地不怕的膽量,整個京都還真沒幾個有。勇誠伯夫人是一宿翻來覆去沒能睡,眼皮子跳了一夜。若不是宵禁,再加上城門緊閉,她是恨不得要連夜出城去找勇誠伯世子挽回局面。輾轉了一夜,天麻麻亮,她便起了,匆匆忙坐上馬車。到了城門口,等了一刻鐘,城門才開。勇誠伯夫人是第一個出城的。一路快馬加鞭的趕到別院。別院小廝還沒睡醒,哈欠連天的開門,“誰啊,這么一大清早就來敲門?”等開門見到勇誠伯夫人一臉急色。小廝的瞌睡蟲嚇的魂飛魄散。“夫……夫人怎么來了?”小廝緊張道。勇誠伯夫人身邊的丫鬟急問,“世子爺是不是在別院?”小廝懵了。“世子爺沒來別院啊,”他回道。勇誠伯夫人眉頭打了個死結。怎么會沒來呢?!她回頭望向小廝,那小廝正是昨兒趕馬車的車夫。他道,“昨兒是世子爺親口說來別院的,小的不敢欺瞞夫人。”勇誠伯夫人心抖成了篩子。“來人,都給我出去找!”她的聲音幾乎被抖碎。小廝不敢耽擱,讓別院里的丫鬟小廝都出去找人。勇誠伯夫人就在別院等候,一夜未眠,再加上擔心,折磨的她疲憊不堪。議政殿。和往常一樣,皇上和百官上朝,商議朝政。但今天又和以往不同。早朝空蕩蕩了許多。老王爺、王爺、東鄉侯、冀北侯,還有冀北侯府兩位老爺都沒有來上朝。皇上坐在龍椅上,眉頭擰成麻花。“怎么……這是約好的一起告假嗎?”皇上一臉不虞。信得過的大臣一個沒來。大殿上除了南安王幾個,都是崇國公一黨。還有
商議朝政的必要嗎?即便他是皇上,如果他的意見沒有大臣支持,他就是太上皇駕臨也沒用。有大臣站出來稟告皇上老王爺他們未曾告假。皇上眉頭更皺了幾分。既沒有告假,人也沒來――這要是東鄉侯也就罷了。他上早朝遲到習慣了。可老王爺和冀北侯最守規矩,難道也被東鄉侯帶歪了?這顯然是件不可能的事。自打東鄉侯恢復身份后,就鮮少有遲到的時候了。以前遲到也不過是為了更好的偽裝他土匪的身份,掩人耳目而已。皇上望向鎮北王府三老爺,“老王爺為什么沒來上朝?”三老爺有些尷尬,他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但他知道謝景宸和蘇錦去大佛寺祈福,一夜未歸。但老王爺不是會因為兩個小輩一夜未歸就不上朝的人啊。三老爺搖搖頭,“臣也不知道。”沒有的廢物。這句話在皇上喉嚨里轉了一圈,到底沒罵出來。做皇上的也不能隨便爆粗口,尤其當著百官的面。隨意商量了會兒朝政,皇上就下朝了。回了御書房,皇上把奏折扔龍案上道,“讓東鄉侯給朕滾進宮來!”福公公心在顫抖。他覺得肯定是出事了。當即派了心腹小公公去東鄉侯府傳話。東鄉侯擔心了一夜,脾氣不好,聽小公公原封不動的把皇上的話傳達,他火氣很大,“讓皇上給我滾出宮來!”小公公,“……。”真的。皇上讓大臣滾的機會都比較少。讓皇上滾的大臣那更是沒有。東鄉侯這一句,小公公愣在那里半晌沒反應過來。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聽岔了。但是――他又不敢問。東鄉侯脾氣大成這樣,萬一他說錯了話,還不當場把他撕了?小公公退下,出門的時候問東鄉侯府小廝道,“侯爺怎么火氣這么大?”小廝嘆氣,“我家姑娘和姑爺一起失蹤了。”小公公,“……。”不是吧?誰那么膽兒肥的不怕死啊?綁架鎮北
王世子就算了,居然連世子妃也敢綁架。不得不敬他是條漢子!難怪東鄉侯和鎮北王都沒上朝了。一個是東鄉侯的掌上明珠,一個是鎮北王的愛子。做兒女的失蹤了,朝堂上又沒有十萬火急的大事,告假一兩天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他們湊到了一起,才驚動了皇上。小公公快馬加鞭的趕回宮,直奔御書房。皇上不在御書房,福公公在。小公公走過去,福公公問道,“東鄉侯怎么沒進宮?”小公公道,“鎮北王世子和世子妃一起失蹤了。”福公公,“……。”“東鄉侯正急的上火,皇上讓他滾進宮,他讓皇上滾出宮。”“……。”“福公公,這話待會兒要如實稟告皇上嗎?”小公公問道。福公公剛想說你要不怕死你就稟告,就感覺到一股怒火朝他噴來。不用稟告了。皇上已經聽見了。皇上臉黑成了鍋底色。一半是被東鄉侯氣的,一半是擔心蘇錦和謝景宸。天子腳下,居然敢綁架人,真是向天借膽!查出真兇,絕不能輕饒了。東鄉侯和老王爺他們之所以沒上朝,就是怕他們上朝后,會有綁匪送消息來。心中擔憂,便是上了朝,也難靜下心來。何況每天上朝都是和崇國公一黨斗智斗勇。東鄉侯脾氣沖,平常還能壓制,氣頭上在朝堂上打起來都很有可能。只是一等再等,遲遲沒有消息送來,東鄉侯的爆脾氣,氣的雙眸赤紅。再說勇誠伯府小廝,一路往京都尋找,來來回回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勇誠伯世子的身影。倒是在岔道處的草蔓里撿到一支金簪。小廝一眼就認錯了是蘇錦頭上戴的。小廝們看向另外一條路。臉色齊齊一變。這條路的盡頭是懸崖啊。小廝們抬腳往前跑。遠遠的就看到一男子倒在地上。身穿錦衣華服,認得那錦袍的小廝雙腿發軟,因為那把劍實在是太顯眼了。小廝們臉色刷白。世子爺可是勇誠伯府獨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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