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爺都這么開口了,老夫人能不給老王爺面子嗎?拿了紅袖的賣身契,蘇錦沒待會兒就告退了。她實在沒心情聽老夫人的虛情假意。多聽會兒,午飯吃不下事小,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戳穿她。蘭芝站在一旁,看她的眼神都在飄。顯然昨兒暗衛威脅她的事,蘭芝沒敢稟告老夫人。暗衛自打跟了謝景宸,已經成明衛了,蘭芝不會不知道是她和謝景宸派去的。蘇錦現在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王媽媽為什么掐老夫人的脖子。不是知道老夫人是假的。王媽媽不會如此。上回老夫人拿王媽媽的命逼她暴露醫術,王媽媽也只是對老夫人失望,沒有絲毫要她命的心。不然王媽媽貼身伺候,想殺老夫人有的是機會。行宮內。王媽媽躺在床上,大夫在幫忙把脈。北漠公主見了道,“怎么人還沒醒?”“你到底有沒有把握救她?”北漠公主沒什么耐心道。大夫惶恐,“公主息怒,臣一定盡力相救。”“不知這位老婦人和公主是什么關系?”北漠公主看了大夫一眼,不虞道,“一定要有關系才能救嗎?!”“救不活她,你就給她陪葬!”大夫,“……。”這老婦人看著就是個奴婢啊。他好歹也是個太醫,就這么給大齊一個奴婢陪葬,公主也太貶低人了吧。北漠公主轉身離開。大夫問北漠公主的丫鬟,“她到底是誰?”“我怎么知道?”丫鬟道。“她是公主在大佛寺撿的。”“……。”大夫心口堵的慌。為了一個撿來的來歷不明的人,還是大齊人,公主用得著這么上心,還拿陪葬威脅他嗎?北漠公主走出去,正好見北漠大皇子走過來,她快步迎上去。“皇兄,大齊皇帝允許咱們去見父皇了嗎?”北漠公主心急道。北漠大皇子敲了北漠公主腦袋一下,“你急著見父皇,皇兄能理解,但你怎么能挾持鎮北王世子妃?”“還險些被人利用要了她的命,大齊皇帝寵愛她,你越
是心急,他們就越不讓你稱心如意。”“我看這兩天是別想見到父皇了,你老實待在行宮內反省,或許還能早日見到父皇。”北漠公主嘴撅的高高的,“那我也沒打算傷她的命。”她往北漠大皇子身后瞧,東張西望道,“j王呢,怎么沒和皇兄一起回來?”“j王有事,讓我回來看著你,”北漠大皇子道。提到j王的時候,他眸底閃過一抹暗芒。他比北漠公主知道的多,顧慮的也多。只是做兄長的護著妹妹,不愿意她想太多,或者壞事,故意瞞著她。遠處,一護衛走過來。北漠大皇子把北漠公主打發回去。“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北漠大皇子問護衛道。“j王身邊的人警覺性高,屬下根本沒機會靠近,還險些被發現,”護衛道。“可知道j王是去見什么人?”北漠大皇子問道。“屬下無能,沒有查出來。”嗯。不是護衛無能。而是北漠j王壓根就沒等到他想見的人。崇國公自身難保。勇誠伯身陷囹圄,不許任何人探監。他對刑部大牢里的事一無所知。他不知道勇誠伯招了沒有。東鄉侯擺明了是想弄死他。他哪敢隨便赴北漠j王之約?萬一被東鄉侯逮住了,后果不堪設想。轎子從望春樓下路過,都沒有停一下。崇國公的態度,北漠j王知道了,陰著張臉下了樓。結果出門的時候,被一小廝撞了下胳膊。“對不起,”小廝連連道歉。然后小聲道,“真的北漠王在崇國公府。”小廝道歉完,就趕緊走了。北漠j王眼底寒芒閃爍。好一個大齊!還真是會挑地方藏人!護衛望著北漠j王道,“要不要屬下帶人……。”北漠j王抬手打斷他,“不可輕舉妄動。”刑部大牢里的人是假的,派人去正中別人圈套。人關在崇國公府,崇國公重任在身,也不可能讓他得手。“再等兩天,”北漠j王道。“大齊還不讓我見人,我便啟程回
北漠。”……崇國公的軟轎在刑部前停下。從轎子里出來,崇國公直接進了刑部。他要見勇誠伯。刑部尚書一臉為難,“上頭有命令,在勇誠伯招認之前,不得讓任何人見他,還望國公爺見諒。”“上頭有命令?”崇國公冷笑一聲。“刑部尚書的上頭是皇上還是東鄉侯?!”他冷聲質問。刑部尚書不說話。如果崇國公去問皇上,皇上肯定會說是他的意思。崇國公望著刑部尚書,“不讓我見人,那罪證總能讓我看看吧?”“之前東鄉侯交給我刑部的賬冊,給勇誠伯看過后,就被燒毀了。”“萬幸的是東鄉侯府還有很多份,這一次,恕我不能給國公爺您看。”刑部尚書態度堅決,崇國公也沒輒。但他要做什么,總會成功的。這不,第二天,崇國公就彈劾刑部沒有確鑿證據,蒙蔽圣聽,查抄了勇誠伯府,企圖對勇誠伯濫用酷刑,意圖屈打成招,要求三司會審,以確保公平公正,沒有冤假錯案。這一招,要是以前肯定管用。但前不久,崇國公才用過這一招,最后導致犯人被殺,正好可以拿來做擋箭牌。三司會審,刑部大牢人多手雜,沒法確保勇誠伯安全,再者北漠王還關在刑部大牢里,萬一叫人混進去,那可是危及江山社稷的事。雖然知道刑部大牢里的北漠王是假的,但借崇國公幾個膽子,也不敢在議政殿公然抖出來,只能拿眼睛瞪著東鄉侯,讓他別睜著眼睛說瞎話。皇上順了東鄉侯的意思,沒有準許三司會審。但崇國公要求看證詞,皇上答應了。下朝后,崇國公和刑部尚書一起去了刑部。那證詞看的他是心驚膽戰。他以為派人去殺人滅口就能沒事了。沒想到已經有證詞了,還摁了手印,是罪證確鑿。難怪東鄉侯敢直接派人查抄勇誠伯府。勇誠伯已經完了。要是勇誠伯把他供了出來……假傳圣旨,私吞貢品,這罪名便是太后也保不住他。崇國公背脊發寒。這人――是留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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