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不早了,蘇錦有些乏了,打算回府。她和謝景宸往停馬車處走去。正走著呢,謝景宸腳步停下,摟著蘇錦轉身。身后。一男子帶著四名黑衣護衛站在那里。那男人赫然正是齊王府承嫻郡主的表哥。他眸光落在蘇錦手中提著的花燈上,“留下花燈,我放你們離開。”蘇錦無語了。一盞花燈而已,至于興師動眾的派這么多人來搶嗎?蘇錦抱著花燈望著謝景宸道,“要不還是把花燈給他吧?”“這是送你的生辰禮物,”謝景宸道。“他們人多勢眾,還是保命要緊。”蘇錦把花燈往前一扔。男子聞聞的把花燈接住了。蘇錦拉著謝景宸轉身就走。然而人家并沒有就此放過他們,一聲令下,四名黑衣護衛就上前了。蘇錦回頭怒道,“花燈也給你了,你還想怎么樣?”“太遲了!”男子冷道。讓他在表妹面前丟了人,這個理由就夠要他們的命了。這男子雖然戴著面具,但氣質不俗,舉手投足間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還沒有什么人給過他這樣的感受,必除之后快。黑衣護衛沖上來,謝景宸護著蘇錦躲到墻邊。抽出腰間佩戴的軟劍,就和黑衣護衛廝殺起來。謝景宸武功高,以一敵四不再話下。男子見贏不了,親自上場了。而且他不攻謝景宸,專攻蘇錦,謝景宸要應付護衛,還要護著蘇錦,壓力不小。不過很快謝景宸就處于上風了,他多了三個幫手。楚舜和北寧侯世子他們來了。哪怕多一個,男子都必敗無疑,何況還多了兩人?男子不敵,轉身就逃。楚舜和北寧侯世子他們要追去,被蘇錦攔下,“不用追了。”“大嫂的花燈不要了?”楚舜問道。“我的花燈豈是那么好拿的?”蘇錦笑道。“不出三日,他自然會乖乖把花燈還回來。”“……。”得。這是搶了個燙手山芋回去啊。北寧侯世子扶著墻,戴著面具的男子問,“怎么了?”
北寧侯世子憂傷了。他感謝趙兄對他的關心。但他實在不好意思告訴他,他是打架牽扯了屁股上的傷,現在疼的厲害,需要緩緩。聽出是趙大少爺的聲音,蘇錦看看他,又望著謝景宸道,“你們兩怎么都戴著面具,不會是一起回京的吧?”謝景宸和趙詡的確是一起回京的。但戴面具卻不是約好的。趙詡給蘇錦見禮,“見過表嫂。”既然喚她表嫂,足矣說明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了。“臉上有傷,不便摘下面具,還望表嫂見諒,”趙詡道。謝景宸眉頭一皺,“怎么會臉上有傷?”趙詡望向楚舜和北寧侯世子。兩人兩眼望著天空,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之前他們從船上上岸,走了沒幾步,一男子就走了過來。手執玉扇,風度翩翩。楚舜和北寧侯世子沒認出是易容后的趙詡。兩人有說有笑的走了。趙詡走過來,胳膊搭在兩人肩膀上。還沒開口說話呢,楚舜和北寧侯世子兩人當他是找死的,一人抓住趙詡一只手,轉過身,一人給了他一拳頭。趙詡,“……。”當時,兩只眼睛就看不清楚了。趙詡回南梁,不知道北寧侯世子的遭遇,不知道他們已經把勾肩搭背的習慣給改了。他換了張臉,上來就勾肩搭背,這不是找到嗎?北寧侯世子還要揍他,趙詡忙道,“是我。”熟悉的聲音,北寧侯世子和楚舜都懵了,“趙兄?”趙詡把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下來,兩只眼睛被打的淤青。這樣子哪好意思隨意走動,便買了個面具戴上。不止是趙詡,連謝景宸也都易容了。只是看到蘇錦,不便以陌生男子的身份上前,便臨時買了兩張面具。怕不安全,楚舜他們護送蘇錦坐上馬車。夜深了,街上看花燈的人漸漸散了。看著馬車走遠,北寧侯世子望著楚舜道,“南安郡王不會出事吧?”“他能出什么事?”楚舜道。“崇國公世子沒淹死,我怕他會派人包袱南安郡王。”楚舜放心多了,
“崇國公世子怎么可能會猜到南安郡王還在畫舫上?”“總不至于我們坐船去守著他吧?”“……。”那是肯定不可能的。知道的是怕南安郡王出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有什么特殊癖好呢。幾人各回各家。要說這會兒南安郡王有點慘。暈倒在床上,人事不知。聶瑤裹著被子,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探南安郡王的鼻息。丫鬟哭道,“姑娘,郡,郡王爺他,他還活著嗎?”丫鬟小臉煞白,雙腿哆嗦不止。地上有一個碎開的花瓶。丫鬟瞄著碎片,恨不得拿起來割腕自盡,以死謝罪。南安郡王把崇國公世子扔出了畫舫。留在船上的小廝被滅了丟出去。丫鬟被崇國公世子甩開撞到船暈了過去。楚舜他們就沒管丫鬟了。丫鬟醒來的時候,就聽到自家姑娘在叫疼。她心疼的揪在了一起,拿起桌子上的花瓶,貓著腳步走到床邊,狠狠的朝南安郡王的后腦勺劈過去。打完了,才發現誤會了。人家南安郡王才救了她家姑娘,還舍身救人,她卻誤會是崇國公世子,把他給打暈了。怕打不暈,她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丫鬟怕把人給打死了。那她真的死一萬次都不夠贖罪的。聶瑤裹著被子,伸手去探南安郡王的鼻息。還好。還有氣……提到嗓子眼的心稍稍放下,趕緊把衣服穿上。身子一動,骨頭發出嘎吱響聲。還有被單上的一抹嫣紅,宛如冬雪中綻放的梅花。聶瑤臉紅如霞。她慌亂的拉過被子遮住,也順帶把南安郡王蓋住。然后,主仆兩就不知道該怎么辦了。船上只有他們三人。聶瑤和丫鬟不知道怎么控制船,也不知道怎么把南安郡王弄醒。就這樣,南安郡王躺在床上。聶瑤主仆兩守了他一夜。南安郡王,“……。”他就知道兄弟是靠不住的。說好的把船上的人都轟走了,讓他安心圓房。他一安心,腦瓜兒疼了半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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