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氣的渾身顫抖。難怪鎮北王世子幫她求情了。這是要皇上留給承嫻郡主一個縣主之位,再把宜安郡主貶為縣主啊。一個縣主,如何跟一個郡主比?!這么不劃算的買賣,太后肯定不會答應。剛剛還對謝景宸和顏悅色,現在凌厲的眸光恨不得把謝景宸活剮了。太后望著皇上道,“鎮北王世子妃打著顧及承嫻郡主名聲的幌子不說,故意設下計謀引她們上勾,心腸之狠毒,聞所未聞!”“皇上受她蒙蔽才下圣旨冊封宜安縣主為宜安郡主,現在又要奪回她的郡主之位。”“一個帝王朝令夕改,也不怕萬民恥笑?!”蘇錦氣笑了,“搶花燈的心地善良,我沒有將花燈雙手奉上,在自己的花燈上下毒就心腸狠毒了?”“太后如此護短,還不許皇上護著我!”“這么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就不怕天下人恥笑?”從頭到尾沒見太后訓斥承嫻郡主,反倒罵她。蘇錦也是有脾氣的。真惹毛了她,管你貶不貶郡主之位,留著郡主的身份雙手潰爛吧!蘇錦不懼太后,在她是皇上女兒身份暴露的時候,宮里上下就知道了。現在端慧長公主一家子又栽到了蘇錦手里。太后的抵抗只會換來自取其辱。毒是蘇錦調制的,除了她,無人可解。難道太后能下懿旨逼蘇錦交出解藥嗎?她能來硬的。皇上自然也能。蘇錦的態度很明確。要么奪了承嫻郡主的郡主封號。要么給承嫻郡主留個縣主的封號,把冊封宜安縣主的圣旨收回。二選一。沒有第三個選擇。太后氣的幾欲昏厥。最后――太后真的“暈”了。這選擇太難了。一邊是孫女兒,一邊是外孫女。手心手背都是肉。不論選哪個,都會傷另外一個的心。不知道如何選擇的太后,只能選擇裝暈了。皇上一眼就看穿了太后的小心思。太醫要上前,被皇上阻攔了。“一群庸醫,沒得把太后越治越病,”皇上道。“錦兒,你來。
”嗯。就這樣――太后落到了蘇錦的手里。蘇錦也很盡職盡責。挑了一根最粗的銀針,狠狠的朝太后的指尖扎去。皇上,“……。”福公公,“……。”不忍直視啊。經過蘇錦的醫治。太后從裝暈變成了真暈。蘇錦,“……。”招牌被太后砸的搖搖欲墜了。蘇錦默默的把銀針收回來,面不改色道,“只需半個時辰,太后就醒了。”拿了點藥膏,抹在太后出血的指尖上。太后被李嬤嬤和宮女抬回內殿。太后不在了,皇上就直接下旨了,奪了承嫻郡主的郡主封號。承嫻郡主跪在地上求皇上饒了她這一回。皇上沒理會她,讓蘇錦給端慧長公主解毒。解毒藥蘇錦隨身帶著呢。但她的藥是要錢的。一錦盒,兩萬兩。端慧長公主一口銀牙咬松了,還得笑著答應。藥膏涂在掌心,冰冰涼涼的,瞬間就緩解了疼癢難忍之癥。皇上心情大好,起身離開。蘇錦和謝景宸跟著走了。身后,端慧長公主冰冷的眸光追了一路,直到他們消失在視線中。承嫻郡主……不。應該叫她莫承嫻了。她還跪在地上。宜安郡主要將她扶起,被她避開了。她搶人家花燈,她被貶是她活該。可奪了她郡主之位太過嚴重了!就為了給宜安留下郡主之位,她連個縣主之位都沒了。這口氣。她咽不下!也難怪了。她和宜安縣主一起進京的。她倒霉了,宜安縣主卻高升了。她如何承受的了這樣的打擊?端慧長公主將她扶起,去見太后的時候,屏退眾人道,“只是一個小小郡主之位而已,你將來可是要做公主的。”莫承嫻心下冷笑一聲。要是父王真的爭奪了皇位,還能少了宜安一個郡主之位?自己要爭,卻讓她不要爭。只是事已至此,莫承嫻知道怎么做對她最好,她道,“我只是一時間受不了打擊,多謝姑母開解我。”再說蘇錦
,和謝景宸跟著皇上走了。和他們一起走的,還有趕來看熱鬧的淑寧公主。她沒有說話,請蘇錦去御花園賞花。蘇錦道,“今兒就不去了,改日吧。”淑寧公主有些失望道,“那好,等你下回進宮,我們再一起逛御花園。”淑寧公主跟著皇上走了。畢竟和皇上父女相處的時候不多,皇上多疼她些,沒準兒能愛屋及烏饒了李貴妃。看著淑寧公主走遠,蘇錦總算想起來哪里不大對勁了。壽寧公主居然沒來看熱鬧……少了她,都少了幾分熱鬧了。在蘇錦的計劃里,壽寧公主會出現,一如既往的幫倒忙……有這么多人坑太后,蘇錦都同情太后了。蘇錦和謝景宸往停馬車處走去。暗衛在。但馬車不在。看到謝景宸和蘇錦,暗衛嘴角抽抽,嗓音飄道,“馬,馬車被人偷了……。”蘇錦,“……。”謝景宸,“……。”蘇錦一臉黑線。偷她馬車里的東西就算了,哪有連著馬車一起偷的?這里可是皇宮。偷她的馬車能藏哪兒去?再者,她在宮里的威望比在鎮北王府都大。宮女太監看到她都繞道走的。眸光一瞥,宮女太監就能嚇的跪地求饒。在宮里頭丟東西,蘇錦真詫異了。但事實上,馬車真的被偷了。暗衛去上了個茅廁,回來,馬車就不見了。連個馬車都看不住,暗衛羞愧難當,也懷疑人生了。杏兒拿眼睛瞪他。馬車里有姑娘兩套衣裳,還有首飾,還有好吃的。就這么被人給偷了?他怎么沒把自己也一起丟了啊。暗衛被瞪的整個人都無處安放,恨不得化成一縷春風。消散在茫茫天地間。遠處,一小公公跑過來,氣喘吁吁道,“問,問清楚了,世子妃的馬車出宮了。”“守門護衛以為是世子妃坐在里面,沒敢盤問,直接放行了。”“……。”蘇錦望著謝景宸,“是誰這么大膽敢偷我的馬車溜出宮?”“除了壽寧公主,還能有誰?”謝景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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