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嘴角狂抽。大皇子在大齊和蘇大少爺切磋那一幕,他也在啊。那只揣在胸前崩線的鞋簡直是大皇子的人生噩夢。只是當日在接風宴上并沒有南梁人在,趙大少爺的兄弟莫非是大齊人?倒是知道趙大少爺是大齊鎮北王世子的表弟。趙大少爺在大齊有不少兄弟。“我去稟告大皇子,”護衛道。護衛作揖,轉身離開。南安郡王坐在馬背上,等的頗有些不耐煩。這一來一回傳話耗費時間啊。他們四個戴面具的站在北漠皇宮前,不要太惹眼了。好在這一回沒有等多久,北漠大皇子就騎馬過來了。北漠大皇子可以不給趙詡面子,但謝景宸的面子,北漠大皇子不能不給啊。若非謝景宸發現了荊山公主被挾持,拜托趙詡出手相救,后果不堪設想。這人情都找不到機會還,北漠大皇子又怎么會端著架子呢?在大齊的時候,因為北漠王被俘虜,北漠和大齊的關系并不好,北漠大皇子在北漠待的那些天和大齊人接觸不多。反倒是荊山公主和蘇錦來往多一點。北漠大皇子去了軍營幾回,和南安郡王他們有過幾面之緣,倒也當的起“故人”兩個字。一聽聲音,就知道來人是誰了。能出動他們四個,看來趙大少爺是真心想娶他皇妹。不過以趙詡如今的處境,要求娶成功,對他的好處也不而喻。楚舜幾個下馬和北漠大皇子見禮,道,“趙兄本托付景宸兄親自來北漠幫他求娶荊山公主。”“只是大嫂臨盆在即,脫不開身,還望大皇子見諒。”北漠大皇子笑道,“撇開你們是來幫趙大少爺求親這事,本皇子倒是很樂意見到你們的。”一句話奠定了求娶基調,注定不會順利啊。虧得趙兄好本事,揍誰不好,伸手就揍大舅子。他怎么不直接揍岳父大人呢,敬他是條漢子。來者是客,北漠大皇子請南安郡王他們去北漠最大的酒樓吃飯。為了趕路,他們幾個快馬加鞭,也沒好好享受下北漠的美食。北漠大皇子請客,他們欣然前往。
先把趙兄大舅子搞定了,再去說服他的岳父大人。得月樓和大齊的醉仙樓一樣氣派,坐落在北越都城最繁華的鬧街上。大家都是熟人了,南安郡王他們和北漠大皇子就不會客氣了,酒過三旬后,給北漠大皇子說起當初謝景宸誤揍大舅子蘇崇的事。說到一半就停了,把北漠大皇子的心都勾的癢麻麻的,“揍了之后呢?”得。上勾了。還好,有個先例可以借鑒的。南安郡王夾著菜,笑道,“大皇子還不知道蘇兄的脾氣,不可能揍了一拳頭就算了的。”北漠大皇子想揍人啊。他還能不知道蘇崇的脾氣,有仇必報,東鄉侯府的人從上到下都這性子。他想知道的是蘇崇是怎么把場子找回來的,直接說重點不就行了嗎?南安郡王故意吊著他,喝了口酒,才道,“蘇兄當場就坑了景宸兄一頓飯,走之前,給了景宸兄一拳頭,揍的哪只眼,還的哪只眼。”“真揍了?”北漠大皇子問道。“那還能有假,”南安郡王道。他手搭在北漠大皇子肩膀上道,“趙兄不就揍了你兩回嗎,還回去就是了。”“兩頓出不了氣,就揍三回四回,多大點事啊。”“……。”那輕飄飄的語氣,北漠大皇子都聽呆了。他是挺想揍趙大少爺一頓的。只是身為皇子,做事之前習慣了權衡利弊,三思而行,何況趙詡確實救了他皇妹,有恩在前。北漠大皇子羨慕蘇大少爺的肆意人生了。或許直接揍趙大少爺一頓效果會更好一點兒。北漠大皇子舉杯喝酒,楚舜也勸他,“趙兄在去大齊之前,沉穩有加,是被我們四個給帶歪了。”然后――他們四個就意見不合了。“什么叫我們把趙兄帶歪了?”南安郡王抗議道。“趙兄是吃醋了,才揍的大皇子。”北寧侯世子贊同南安郡王的話。趙兄怎么沒揍別人,只揍北漠大皇子,說明他還是有欠揍之處的。北漠大皇子,“……。”定國公府大少爺扶額。人家北漠大皇子還坐在這里呢,就
說人家有欠揍之處,他們才欠揍吧。他們是來幫趙兄求親的啊,別求親不成,自己都要被轟出北漠了。北漠大皇子一臉黑線的看著他們兄弟突然從同仇敵愾變成了內訌。翻臉速度快的他都沒反應過來。身在皇子,兄弟手足之間都充滿了算計,何況他們這些沒有血緣的兄弟了。身邊也圍繞了些人,不過北漠大皇子很清楚,那些人跟著他不過是想謀一份從龍之功。如果哪一天他失勢了,留在他身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北漠大皇子眼里心里都是羨慕。他也想有這樣幾個能打鬧互坑又能兩勒插刀的兄弟。就在北漠大皇子好奇他們能吵到什么程度的時候,南安郡王他們突然反應過來要辦正事,又和好了。四個人八只眼睛望著他,問他要怎么樣才肯原諒自己的妹夫。北漠大皇子,“……。”什么妹夫?!他還沒同意自己的皇妹出嫁呢!北漠大皇子道,“趙大少爺救了我皇妹,我很感激他,但想娶我皇妹還是算了吧。”“這怎么能算了呢?”南安郡王道。“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親啊,趙兄文武雙全,是難得的有情有義之人。”“大皇子不相信我們幾個,也得相信荊山公主的眼光不是?”北漠大皇子眉心皺緊,“我皇妹眼光一向很差。”楚舜,“……。”南安郡王,“……。”北寧侯世子,“……。”定國公府大少爺,“……。”這絕對是親哥哥了。南安郡王沖著門外道,“荊山公主,你皇兄說你眼光不好,你不進來揍他嗎?”這時候,門吱嘎一聲推開。北漠大皇子臉色一變,“皇妹,皇兄是開玩笑的……。”小伙計推開門,就看到北漠大皇子沖他說話。小伙計有點懵。北漠大皇子轉身,瞪著南安郡王。他就說皇妹怎么出宮了,原來是詐他的。南安郡王笑道,“做哥哥的怕妹妹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荊山公主和趙兄兩情相悅,你這個做兄長的胳膊是扭不過自個妹妹大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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