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瞇著眼,另一只手摩挲起光裸的后背。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說了句什么,中年人猛地彈坐起身,不顧女人的驚呼,趿著拖鞋走向陽臺,順手拉上了雙層玻璃門。
“有消息了?!”
“老板您別激動,您先聽我說,只是疑似,疑似”
“少廢話,把照片發過來!”
遠處有淡淡地光,但陽臺上還是一片昏暗。
郭利緊盯著手機屏幕,免提里傳出手下絮絮叨叨的匯報。
“昨晚七點左右,城區中心的一家首飾店進去有半個多小時吧”
畫面還算清晰,年輕的男人頂著一頭蓬松亂發,里面穿著棉質白t,外面罩了件黑色夾克衫,土了吧唧,集市上三十塊錢大甩賣的那種。
他抬手推門時,門頭燈照亮了小半張側臉。
“怎么樣老板,是不是很像?”
郭利揉了揉太陽穴,罵道:“像個屁!”
“可明明”
“我問你,他進去買了什么,花了多少錢?”
“一副對戒,大概六千塊。”
“六千?”中年人一聲嗤笑,“這么說吧,這筆錢放在那位眼里,都比不上你對一個鋼镚兒的在意程度,至于對戒,哈,就算那位失憶了,也不可能親自去買那種東西。”
手下咋舌,這還是頭一次聽到失蹤者的內幕。
他忍不住問道:“老板,那人到底”
郭利臉一沉:“不該你打聽的,別問。”
“是,是。”手下訕訕地,“那要不要我去把店里的監控調出來,再確認下?萬一”
“沒有萬一。”郭利斬釘截鐵,“別把注意力放在不重要的人身上,那種一看就是個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打工仔,雖然長得是不錯,但誰叫他命賤呢,以后這種八竿子打不著的,直接pass掉,別來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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