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來,吃不好睡不好。
像是被誰挖掉了一塊內臟,只要想到那張臉,便全身發疼
從那兩扇門的格局,能推斷出,這間病房一定很大。
真正站在里面才發現,已經不能用房間來形容。
近兩百米的大平層,舒適雅致,應有盡有,角落甚至放置著一臺三角鋼。
而屋子里唯一的身影,就側坐在那臺鋼琴旁。
男人穿著黑色的絲綢睡衣,襯得裸露在外的皮膚有種病態的蒼白。
一只骨節分明的手很隨意地搭在琴鍵上,他面朝著落地窗。
明明聽到腳步聲,卻沒有動。
不過那高大的背影,挺拔的身形,還是令俞甜一眼認定,對方就是與自己共同生活了五個多月的人。
她忍不住小跑起來,高喚道:“阿九!”
男人終于轉過頭。
下一秒,她腳下一頓,差點摔倒在地。
“阿九”俞甜喃喃著,整個人如墜冰窖。
愛笑的眼睛仿佛無機質的珠子,依舊漂亮,卻沒有一絲暖意。
眉頭微蹙,是不耐煩與厭惡的前兆。
唇角倒是上翹著,但那道弧度里,透著一絲惡意,令人毛骨悚然。
“好多年沒人敢這樣叫我了”
低沉的嗓音發出一聲長長地嘆息,傅陰九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給到屋子里的女人,轉向自己的心腹。
“半年不見,你的工作能力下降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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