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已經是極限,再拖下去,恐怕要開始群魔亂舞了。
到時候,豈是他一個小小秘書能夠鎮壓得住的。
傅陰九一臉風輕云淡,顯然對于險些被奪權這件事,沒有絲毫擔憂。
此刻撥動他情緒的,是另一件事。
冷白修長的手拉開抽屜,里面躺著枚素圈男戒。
護理人員以為是他的私人物品,沒敢亂動,仔細收妥并告知。
他睥睨著拿起,舉到眼前打量,眸底浮起毫不掩飾地嫌棄。
再一想到剛剛那女人一副支離破碎的樣子,唇角的弧度頓時更大了。
那抹嫌棄里,多了一絲饒有興致。
“阿弈。”
“老板?”韓弈渾身一抖,感到久違的惡趣味。
“代我送份禮,給我那位自不量力的恩人。”
韓秘書默默嘆息一聲,恭敬道:“好的老板。”
福利院的事雖然沒有徹底解決,但經過這么一鬧,短時間內是掀不起什么浪花了。
失去留下來的理由,俞甜當天就回了輝縣。
來的時候兩個人,匆匆忙忙奔向高鐵。
回去倒是悠閑了,大巴車很空,她獨占了后面一整排,額頭抵著冰涼的玻璃,渾渾噩噩晃到家。
等稍微清醒些,人已經坐在沙發上了。
不知什么時候,外面下起了雨,風吹著窗戶,咯吱作響。
俞甜下意識揚聲道:“阿九,陽臺上——”
后半句話戛然而止。
她怔了半天,慢慢地垂下眼瞼,舔了舔干澀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