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咄咄逼人的語氣,傅陰九倒沒發怒,卻是勾起唇角,笑了笑。
如果韓弈在這里,一定會提醒俞甜,最好少說幾句。
因為錙銖必較的某人,又在心里面記上了一筆。
“你不需要知道,不想死的話,就跟緊我。”
他束緊衣袖和褲腿,順手摸了摸衣服口袋,結果摸出了兩塊糖。
嫌棄地丟開,折了根樹枝握住,試了試手感。
然后大步往前走去,一邊走,一邊揮舞枝條抽開兩邊半人高的雜草。
俞甜彎腰撿起那兩顆糖揣進兜里,遲疑著揚聲道:“你要去哪里啊?”
沒有任何回應。
眼看著高大的背影越走越遠,快要消失在茂密地灌木叢里,她只得加快腳步,急追了過去。
兩人一前一后,頂著烈日趕路。
期間,俞甜不止一次地詢問,對方有沒有什么具體計劃,目前應該是沒有被追逐的危險了,但這樣無頭蒼蠅一樣亂走,會很沒有效率。
然而,所有問題都像丟進了深潭里,激不起半分漣漪。
或者應該說,另外一個人根本不屑于理會她,覺得在浪費口水。
就這么一直走,太陽快落山的時候,他們看見了一個山洞。
傅陰九鉆了進去,靠著石壁坐下,仰起頭閉上眼,不忘交代:“去撿一些樹枝,要干的,另外再搬一些石頭過來,還有,留心下附近的水源。”
命令的口吻,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
俞甜也沒矯情,忿忿地咕噥了句,便轉身離開了。
蒲甘的落日很美,染紅了湛藍色的天空,似一幅油畫。
可惜,沒人有心情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