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碗見了底。
傅陰九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眸底的戾氣似乎消散了不少。
“怎么樣?”俞甜心知肚明地問道。
她以為她隱藏得很好,殊不知滿眼的得意盡數落在男人眼底。
微微彎起的杏眸中,似有兩簇火苗,在調皮地跳躍著。
傅陰九不禁想起最初看到的那份調查單,上面有福利院曾經給出的測評。
性格靦腆、木訥,膽小怯弱。
他玩味地笑了笑:“不怎么樣。”
俞甜臉色一變:“可你明明”
“行了,吃完就早點回房,放好你的金條,當心丟了。”
說完,男人轉身離開。
而她則猛地瞠大雙眼,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剛剛過去幾個小時的事情,對方居然這么快就知道了。
可怕。
九點,電話會議結束。
傅陰九回到房間時,傭人已經放好了水。
浴池內白霧繚繞,一瓶白天剛空運過來的羅曼尼康帝靜靜地擱在旁邊。
他跨進浴池,慢慢下沉,任由熱水將自己全身包裹,仿佛回到了生命的起源。
可如果,他沒有呱呱落地就好了。
沒有生,沒有死,也沒有無盡的痛苦
水流輕輕沖刷著隆起的肌理,滑過那一道道陳年疤痕。
他猛地破水而出,趴在浴缸邊大口大口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