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到了這會兒,竟跟瓢潑似的。
想著未知的船,至今未尋到這里的手下,他越發地心煩意亂。
等回過神時,手里的衣服已經從小破洞變成了塊破抹布。
好在他坐在角落里,沒人注意到這邊。
又坐了會兒,講課的人站起身離開,他忙將破布塞到席子下面,利落地從后門溜了出去。
他原本想著,趁著雨幕的遮擋,叫上俞甜一起,讓她領著自己去之前提過的那條直通海邊的小路上看看。
誰知一進屋,竟然空蕩蕩的。
怒氣蹭地直燒頭頂,饒是他足夠理智又冷靜,在接連當了幾天“賢妻良母”后,也有點按捺不住了。
他焦躁地來回踱步,正考慮著要不要出門找人,一陣急促地腳步聲由遠及近。
草簾掀起,一道濕淋淋地身影,就這么鉆了進來。
只原地站了一小會兒,腳下的泥土地就變了顏色。
“呼呼”
俞甜顧不上擦臉,啪地一下,吃力地將左手拎著的東西丟進木桶里。
看著通體漆黑的大魚在桶里活蹦亂跳,一副無比肥美的樣子,露出一個滿意的笑。
“你去哪了?”
她太過興奮了,完全沒發現這句話里的陰冷和怒意,喜滋滋地抬頭道:“我跟她們去抓魚了,你是不知道,有多呃!”
后背重重撞上墻壁,她疼得眼前陣陣發黑。
“抓魚?”
脖頸處收緊,勒得幾乎喘不上氣。
可更令她感到恐懼的,是如鬼魅般的嗓音。